也找人之天性,却是用以制人,此乃治术也!只看这一句,谁能说陈止只有文章出色,不会民生之治?”
话说到这里,在音律上出色,但学问略有欠缺的刘近,却不由感慨起来:“初见陈君,只以为是后起之秀,然其以文章闻名,黑白对弈也有传闻,却以音律而胜我,现在看来,更是博闻强记,说句不怕诸位笑话的话,这书中的很多事例、话语,我过去是见都没见过的。”
“哈哈……”
他话音落下,其他几人便就笑了起来,左廉轻声道:“其实,我等又何尝不是?这里面有许多的典故,我等是听过,但不知道具体的语句,也是看了这法论的几句,才辨认出来的。”
罗勋又敏锐的抓住了机会,赶紧称赞道:“所说啊,陈君这阅历、这底蕴,真是惊人啊,老夫白白活了几十年了,就说这‘法论卷’的‘重势篇’中说的几个事,我过去就未曾听闻过。”
“也是啊,你说守一这是从哪里看到的?”王衍也被挑起了话头,“按着这本法论的脉络,只要看过一遍,几乎就接触到了绝大部分的法家著作,就算没有真的看过,也多少知道了那些著作的主旨之意,等于是一部索引,能引以为鉴,呃。”
老人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悉,随后略显尴尬的看了身边的竺法潜一眼,后者同样神色有些不自然。
不光是竺法潜,其他的几名僧人,连同那江都王,一个个都是听得表情略显怪异。
原因无他,之前对竺法潜那本手记的评价,不也是如此么?
赵远坐在众人之中,笑而不语,看着一个个尴尬的面孔,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群人,刚才还说什么来着?世间并无第二个人能做到,怎么样?陈兄立刻就让你们知道厉害,这还只是一本,要是你们知道了,陈兄那边的通典总纲,还不知道要惊讶成什么样子。”
想着怀中的另外一本书,赵远这心里更加舒畅了,不过他今日倒是没打算把这书拿出来,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苏辽告诉他了,陈止的这两本书,是在苏辽赶来前,连夜写出来的,其他卷很可能还没动笔。
因为怀疑,陈止之前的手稿,只有这一本法论,其他卷还要等一阵子,因而赵远也就决定,今日只拿出这本法论。
好在,王衍等人现在这么一说,谈得高兴,也不再催问后续,赵远也乐得轻松,省的被众人盯着,精神压力太大。
况且,在他看来,这一本法论已经足够了,没见众人现在讨论的热火朝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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