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开始布置。
矿藏一事,关系着陈止日后的发展,更要动用签筒之签,非同小可,这最开始的时候,肯定不能任由事情发酵。
于是他便道:“这寻矿靠的是手艺,是传承,可不是文献典籍,不过这文理之中确实藏有旋即,《韩非子》中《内储》一篇,就是例子。”
鲍敬言和葛禄闻言,来了精神,前者便说:“愿闻其详。”
陈止笑曰:“说来也简单,不过一句,其言:荆南之地,丽水之中生金,人多窃采金。其实说的是淘金之事,乃是靠着沉积分选之法寻矿,而那《论衡》的《状留篇》则道:湍濑之流,沙石转而大石不移。何者?大石重而沙石轻也。沙石转积於大石之上,大石没而不见,说的正是此理。”
此言落下,陈井眼皮子一跳,葛禄笑而点头,而那鲍敬言更是干脆抚掌而笑,口中道:“此乃重砂寻矿之也,以淘洗对松散,于残积、坡积、冲积之中,采取其物,确实是寻矿之法,虽较为常见,但一般人却不知此法乃是寻矿,皆以为是寻宝,太守言此,果是精通寻矿之事。”
“这是抬举我了,”陈止摇摇头,“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也就是知道一二,不过寻矿之法的诀窍,确实可以自些许前人之言,而找到端倪,如那《管子》一书中,就有《地数》一篇,言‘山上有赭石者,其下有铁;上有铅者,其下有银;上有丹砂者,其下有黄金;上有磁石者,其下有铜金’,凡此种种,皆是由外而寻内,见微而知著的法子。”
他说着众多方法,直听的面前众人又是惊讶,又是意外,那陈井更是脸色一连几变,最后不由道:“这许多方法,我家祖上也曾传授,却不知先贤早有记载,还道是独门之法,主上所言几法,还超出我家传说。”
“你这话就奉承的嫌疑了,”陈止却还是摇头,正色道:“我这种种,其实是班门弄斧,远远比不上你,盖因你那寻法,乃是祖传,经历诸多证实,而我不过纸上谈兵,况且我说的诸法,其实也有不同。”
“不错,不错,”道士葛禄却是笑着点头,“太守果是知之,这以赭石者寻铁,实乃以风化而寻丹石之意,那《山海经》也言:‘中有美赭,则其阳多金,其阴多铁,以赭寻铁,古已有之,我那老师就曾言,红山则山之处铁矿者,矿如石块,色微赤。”
陈止也笑道:“正是这个道理,除了这赭者之别,我刚才提及的铅者、丹砂、磁石,又有陵石之下有铅、赤铜,山上银山下丹,其实皆为共生之法,这又是另一种寻矿的法门,铁铜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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