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道:“不过,王君你也不用担心我不尊大将军之令,我这也是刚刚才把兵马调动过来,在此驻扎修整,也是为了不引起那陈止的疑心,先生也该知道,这陈止编练了一批探子,已经散播出来,先前我那手下就曾抓到一两个,可见这人也是小心谨慎。”
说着,他指了指账外:“此处距离范阳郡的故安镇不远,之前匈奴贼军,就是从这附近逃脱,我一直领兵守备,是以有兵在此,就算陈止的探子发现了,也不会有警惕之念,但若是贸然领军突入代郡,那可就是打草惊蛇了,这次攻陈,还是段部为主,防止节外生枝嘛。”
“此言差矣,”王赶摇摇头,“大将军对这次的事格外看重,从前后安排中,将军也该能看得出来,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停军此处?哪怕陈止必然败亡,但大将军看重的还是其令是否通行,既然阮将军也看出来,此次进军有胜无败,又何必留人话柄呢?否则事后追究,段文鸯受了好处,责难却要落在将军身上。”
“嗯?”阮豹闻言,悚然一惊,明白了那话中的意思。
说白了,王浚当下看重的,是能否攻灭陈止,而等这事做成了,回想起来就该看重自己的命令还管不管用了,到时候再看阮豹,得令而不动,说不定就要有成见了。
这里面的逻辑本不复杂,只不过先前阮豹以兵家思维思考,难免有着盲区,没有看出其中的政治味道。
“若非先生提醒,几误大事!”阮豹站起身来,眉头一皱,沉思片刻,点头道,“不错,既然不会有失,又何必考虑陈止的疑心,本将这就命令大军开拔!攻打当城县,以为呼应,想来那段文鸯也是先打当城吧,正好助他一臂之力!他那些个骑兵,攻城可不在行!”
王赶见状,便不再多言,在他看来,攻打当城也是稳妥之举,去了代县屏障,而且万一攻打代县不顺,这后面也有个支撑,否则就是前后夹击。
况且,在他想来,以那段文鸯的性子,以及段部鲜卑当下的局面,那段文鸯很有可能不攻当城,直扑代县,如此一来,也算有个补充和制约。
这么想着,他又提醒道:“阮将军,这次幽州出兵,攻打代郡,传到朝廷耳中,肯定要有人议论,所以大将军打的旗号,是要驱赶那入寇的鲜卑小族联军,因而你攻打当城的时候,一定要有所收敛,毕竟都是大汉子民,而且到底也是大将军治下,又不是陈止坐镇,或许根本不敢抵挡,一个招降发过去,便可拿下。”
“这个我自然知晓,”阮豹哈哈大笑,“那些朝廷上的酸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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