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连写出了《师说》道统论的陈府君您,不也不敢在代郡施行井田制么?我想,以您如今在郡中的威望,若要推行这古之贤举,怕是没有人敢阻止吧?”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挤兑了,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性。
不少人听得都皱起眉来,尤其是这代郡的诸多世家,更是心中一突,看向这个匈奴人的目光,登时就不善了。
如果陈止碍于今日各方压力,有所表态,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但土地政策如果有所变迁,受到最直接冲击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当地的地主们!
同样的,这时候也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一时之间,那世家落座之处,一个个年轻人接连站起,指着靳准、刘岳等人就毫不留情的斥责起来——
“你这匈奴人,真是好没道理,都说了古之圣王的目的,乃是让人安居乐业,怎的还不依不饶?”
“便是,今日本事欢喜日子,齐聚一堂与府君同欢,结果府君这话都没说完,就让你等打断了,也太没有规矩了。”
“不错,还不速速退去!”
……
起身的,都是跟随那些世家话事人同来的年轻人,这些人本来就是来见世面的,论地位、位格,和在场的人都不能比,现在最适合出头,很多话,其他人说起来不方便,让他们代劳自是最为理想的了。
刘岳一听,就恼怒起来,眯起眼睛,整个人流露出阴冷之意,目光有如毒蛇,从那一个个出言的人身上扫过去,被他看到的人,都是心中一紧。
靳准却没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反倒是面带笑容,对陈止道:“府君,莫非这就是待客之道?今日晚宴,在下也知其意,邀请了诸多学问家、僧道大家,不就是为了要探讨一番么?那在下提出的这事,也算是在餐点之前的助兴吧。”
“说的真是大言不惭。”人群中,薛不疑轻轻摇头,满脸不满的道:“不过,为何要将僧放在道前?”
而那刘车则跃跃欲试,觉得一会就有机会,顺着这个靳准的话,逼迫陈止出兵了。
另一边,陈止抬起手来,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说话,然后对靳准道:“我这次设宴,是为了什么,你心知肚明,在这个场合提出这话,是什么居心,不言自明,不过毕竟你是匈奴人,原来求问,我就教你一点道理,等你回去,告知族中,也好让他们知道礼义廉耻!”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容,声音淡淡的,但这话中的含义,却让众人惊讶,靳准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了,刘岳更是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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