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有不同,此人那边,我没有准确的消息来源,他之前表现出要和刘聪争夺的架势,甚至想要刺杀我,嫁祸给刘聪,让局势混乱,按理说也不该有什么大动作,但此人的心思却有些莫测,不好确认,更重要的是,之前有个消息,说是刘曜领着兵马北上,有可能是要联系柔然。”
之前的那个情报,与今日观气的景象联系在一起,让陈止不由生出了警惕。
他是知道的,那刘曜当下在匈奴国内,与刘聪可不是一条心,双方矛盾不小,所以刘曜依附于刘乂,算是那位大单于的左膀右臂。
“刘曜这人野心不小,而且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历史上更有建树,他忽然北上,这目的确实值得关注,如果真如传闻那样,是为了寻找柔然,那就更不能掉以轻心了,毕竟这柔然在历史上一样留下了浓墨一笔……”
很自然的,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有关柔然的记忆,这些记忆中的大部分,都来自后世的历史研究,是一些颇为宏观的资料。
四世纪的草原,同样充满着混战与分裂,匈奴与鲜卑的势力要么衰败,要么南下,而突厥与蒙古的黎明尚未到来。
在这个夹缝中,崛起并且填补了空当的,正是柔然,一个对后世而言,也堪称神秘的族群。
他们本来的名号应该是阿拔尔,也有类似“蠕蠕”这样的蔑称。
“按照记载,这柔然也是东胡的一支,很有可能就是出自拓跋部,按着那情报的描述,刘曜去联系的,就是拓跋部的一些叛奴……”
这么想着,陈止眯起眼睛。
虽说柔然和其他北方的游牧帝国比起来,似乎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但陈止却不会因此就轻视,能够称霸草原的部族,没有一个简单的。
“不过,柔然真正崛起,也是原本历史上的前秦崩溃之后,在这之前他们与其他部族一样,是臣服于前秦的,说明在前期他们的人口、实力都有限,现在这个时候,或许可以看成是一支劲旅,能成一军!如果他们选在王浚来攻的时候,忽然南下攻打代北新城,那局面还真要复杂许多……”
这么想着,陈止的困意渐渐消失,只不过不好直接起身,而是在心里推演起局势,准备对策,当下还没有确凿证据,他不好大举应对,否则可能动摇人心,这也是他今日看到黑气,却没有立刻动作的原因,本来是一次晚宴考评,如果突然中断,才会让人猜测,进而人心生惶恐。
不过,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如果对方真要这么做,绝不会毫无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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