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也不由舒展眉头,点头道:“不错,某家若是此时出手,最高兴的莫过于这鲜卑几部了,既然是他们和陈守一的恩怨,就让这些人狗咬狗去吧,想来这鲜卑与陈氏恩怨不浅,在摆平这些之前,陈氏暂时无力南顾,更何况还有一个匈奴在旁,那刘乂被刘聪排挤,也在觊觎周遭,刘曜北上草原,联络各部,也有谋划,我等静观其变,先把这冀州局面搞清楚了才是正事。”
“大帅英明!”
一番话语过后,这话题再次转回了冀州,一个摆在台面上的问题,就难以回避了。
河间郡,打还是不打?
若是不打,之前谋划布局这么长的时间,前前后后动员诸多兵力,粮草辎重的投入可不是小数字,必须要有回报,才能维持住收支平衡,否则对族中无法交代。
但若是真打了,当下那祖逖隐隐和幽州陈氏结盟,会不会因此将陈氏的注意力,从鲜卑诸部吸引过来,白白给鲜卑人挡刀子?
那慕容部可是新近崛起,势力膨胀,正处于上升期,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结果陈止一出手,那就是摧枯拉朽,就算消息有不实之处,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就算三分是虚,那余下的七分真切,也着实不容小觑,石勒自忖,要承受陈氏攻势,自家必有损伤,说不定令那江都王和匈奴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沉吟片刻,石勒有了决定,他眯起眼睛,忽然问道:“当初北方有曹魏、袁赵两国,能与汉廷对抗几十年,靠的就是几州之地,其中却也有富庶之城,不知我等可否效仿之?”
便有人道:“冀州几经遭难,富城不多了。”
石勒又问:“那河间可是富庶之地?”
此问一出,不少人心里就明白了,猜到了石勒的决定,于是顺势说道:“河间之地也算富庶,但与南边相比,大有不如,而且地处两州交界之地,又有流民冲击,多有破败。”
“既如此,先把这里留着,做个引子,那河间王与江都王亦有矛盾,让他们且先内斗,”石勒这么决定,就是要先避开陈止锋芒,原本的投入无疑就打了水漂,心里自是难受,于是忍不住又问:“我若想将江都王逼走冀州,有几分成算?”
这次,他看的却是张宾与聂道仁,这两人在他心里,算是谋士之首。
聂道仁出列说道:“依属下所知,江都王意在洛阳,如今打着的主意,是在洛阳危机之时,领兵解围,进而得权,要逼其人离去,其实不难,那长沙王正招募人手,大军几万,已然开拔,要攻伐洛阳,只需有人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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