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肯特关键时刻岔开了话题,指着展柜中一堆棕紫色的碎片道。
胡老转头看去,却是不由叹息一声,“说起这件事情我就伤心,此物本是清代制壶大师陈鸣远的作品,名为素带壶,我于十年前,花费两千七百多万从一位藏家手里购回。”
“可惜数月前,我这不孝子清理藏室的时候,竟失手将它打碎,才变成了二位如今看到的模样!”
两人看着胡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想来应该是相当喜欢这件古董。
隔着玻璃从残存的碎片也能看出,这件紫砂壶的形制优美流畅,能值几千万,肯定是出自大师之手。
倒是有些可惜了。
叶知秋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后者脸色通红,表情也有些尴尬。
“陈鸣远是清朝的紫砂壶大师,技艺精湛,构型脱俗,此孤品流传国内外两百余年,好不容易到了我的手里,却是断了传承!”
“清代更有不少诗人曾为其题诗,可见名声传播之广,甚为可惜啊!”
胡老爷子打开玻璃柜,将一堆碎片拿了出来,手指摩挲着残片,眼神之中极其不舍。
“额……胡老爷子,这世上好的紫砂壶比比皆是,您何必拘泥于这一种呢?”肯特有些不知所措,但眼看话题越扯越远,只能出声安慰几句。
“你不懂。”胡老爷子捧着碎片摇了摇头,“当今制壶工匠,根本没有人能达到陈鸣远大师的水准,近代其他大师之作的紫砂壶,价格也不低,能否收藏到看的都是缘分!”
这下肯特彻底没话了,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叶先生。
“陈鸣远大师的技艺的确炉火纯青,可近代也有不少能工巧匠能达到相同的水平,胡老爷子可曾听过顾景舟,顾大师的名号?”
叶知秋上前一步,表情温和的开口道。
胡老捧着碎片的手微微一颤,“那是自然,顾大师的名声冠绝中外,所制之壶价格往往在千万以上,尤其晚年,技艺水到渠成已入至臻,一组作品曾拍出过近亿的价格!”
“我虽然听闻过,却不曾亲眼见过顾大师的作品,更别说收藏一两件了。”
说完,他把手里的残片又放回到柜子里面。
突然想起什么,眉毛一抖,转头一脸惊喜的看向青年,“莫非你有门路,能弄到顾景舟大师的作品?”
他想着,对方平白无故提起顾景舟这位大师,总不可能是跟他卖弄学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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