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妥协了,韦苏提婆一世赢了,拉胡尔拿到婆罗门的秘法,得到整个贵霜南部中坚势力的支撑,婆罗门最多是换了一张脸,但拉胡尔毕竟还是婆罗门,这一代退走,下一代归来便是,这世间很少有永恒的巅峰,起伏之间非常正常。
同样南方婆罗门若是赢了,韦苏提婆一世就需要认同当年的划分,继续维持南北一体,当然婆罗门就算是看拉胡尔不顺眼,如果按照这个局势下来,也不会弄死拉胡尔。
真正要弄死拉胡尔,说白了是因为贱民一事,这件事是实打实的动摇了婆罗门的根基,婆罗门绝对不能忍让。
韦苏提婆一世倒是不太看重这些,他头上的刹帝利称呼他就没当过一回事,皇帝强大的时候,婆罗门在跳也需要遵从人间政权的力量,而皇帝弱小,神权就是至高无上。
这么多年了,韦苏提婆一世还不至于将这些东西弄不明白,因而对于他来说无所谓贱民不贱民,只要能打就是好了。
可是对于整个婆罗门体系来说,那就完全不同了,这属于挖整个体系的根,哪怕明面上贱民造反也只是动摇首陀罗阶层,实际上授意首陀罗镇压贱民的就是制度本身,而制度是婆罗门建立了。
所有的仁善,所有的体恤,所有的怜悯,都不如制度上真实的支持,婆罗门体系就是如此,最上层对于最下层有上位者的体恤和人类本身的怜悯之心,但就是没有制度上的调整。
因而当贱民真正大规模造反,动摇整个体系的时候,镇压贱民的就不仅仅是首陀罗了,而是整个体系的反推。
简单来讲,就跟黄巾起义一样,黄巾真要说实际上就是底层的动乱,然而真正镇压的时候却是国家上层直接出手了,毕竟从逻辑上来讲所有的政变没有上下的联合就是不可能的。
同样没有上层支持的政变,只要不能瞬间成功,就会面对整个体系的反扑,而李优现在看到的就是如此,拉胡尔已经犯忌讳了。
婆罗门到现在实际上也不在乎什么规则不规则了,他们可以输给北方贵族,输给汉室,但绝对不能输给贱民,这是婆罗门这个体系建立了一千年来,刻录在他们灵魂之中最为深刻的印记。
“看来,只能拿闲棋先试试水了。”李优捋清了大框架之后,虽说还有一些不解,但是已然计上心头了。
“让梁子虞过来一趟。”李优敲了敲几案,心中有了几分把握,能不能成都无所谓,这种规格的争锋,不是短时间能分出胜负的,棋子先下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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