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他们亦无所觉。
后知后觉,二人方才在精舍之中商议诸般事情。
明法僧在打卦,但是每一次打卦,便有新的变化,几次三番的打卦得出的结论,都并无相同之处。
对此,明法怵然一惊,立刻停下来了打卦的手。
明法蹙眉说道:“应是菩萨的使者不许我再打卦了,我起了嗔念,已然是不能再打卦了。”
他停了手,噶宁·仁顿扎西坐在了他的对面,平静言语,说道:“我已经得了消息——你我的障碍魔,永真,他要在庙子里面进行第二等的大布施,还要在一个吉祥的时间里头。
止第二等大布施,你也知得,须得万两白银以上,永真在来的时候,无可能带着这么多的银两,他得护法神离开——和他护法神一起来的,是曾经庙子之中的‘戒律僧’,叫做真识。
故而这一次,他们应是去筹银,这般来算的话,这一人一护法神回庙的日子,应已经有数了,但是此事先不着急,我们还有别的事情须得担心。
事情涉及到了你我的修行。”
接下来的话语无有说出来,止双眼一对,他们便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便不须得都说出来,二人心中就有数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想要对付永真,他们业已施展出来了诸般手段。
可是无关他们如何使用这些手段,永真现在都好好的,安安稳稳的在那学习,反倒是他们的这些手段,都遭了灾。
并且二人在使用了这诸般手段之后,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故而早就停止了害人的手段,明法僧立时停下,不愿意再动了,噶宁·仁顿扎西亦无有逼迫明法僧,他今日来寻明法僧,便是要他明日和自己出去。
明法僧并不问出去做甚么,一切都在不言中。
有些言语,无可能在庙子之中吐露。
哪怕是现在无人,此处无风,有些事情止在心里流转,都是罪孽。
噶宁·仁顿扎西从那精舍之中离去,二僧在第二日一早,出了门,一辆驽马拉车就在外头等着。
无用人凳,二僧上了马车,那马车承轴缺了油,“吱呦吱呦”的走。
海阔天空,无有了标的物,寻常人家早就认不出东西南北了,止这一架马车很有意思,在扎举本寺周围,是有大量脖子上带着彩带的獒犬和雄鹰的,在獒犬和雄鹰的“视角”之中,这一辆马车走啊走啊,走到了“云深不知处”,走到了一个“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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