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大力沉的一刀,正好拍在了骆思恭的手上。
骆思恭疼的脸都白了,额头汗如雨下,握着手蹲在了地上,面色极其痛苦。
朱翊钧意识到了不好,立刻大声的说道:“陈太医!有人受伤了!”
朱翊钧凑上前去,有些焦急的在骆思恭身边走来走去,陈实功还以为皇帝有事,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打开了骆思恭的手,按了按,骆思恭疼的嚎啕大哭。
陈实功看过之后,松了口气说道:“幸好骨头没断,陛下,这对打还是太过于凶险了,木刀也能杀人的啊。”
“幸好幸好。”朱翊钧听闻之后长松了口气,他已经尽量收着力了,但是还是抽实了,骆思恭手心三寸宽肿的老高,而后从庆幸转为了气恼说道:“戚帅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不要空手入白刃,木刀都接不住的。”
“我看看。”
朱翊钧蹲下看着骆思恭手上的伤势,满是揶揄的说道:“这下十天半个月不能参加陪练了,你别想偷懒啊,伤了虽然不能训练,但也要按时点卯,省得落人口实。”
手上的伤也会影响到其他地方。
朱翊钧之前就被骆思恭砍到了肩膀,也是打巧了,打到了筋儿上,那半个月的时间,小皇帝站桩倒是可以,但是不能跑跳,跑起来的震动,牵连着整个肩膀都是撕裂的剧痛。
那种剧痛,足以让夜里熟睡的小皇帝,翻身压到肩膀就会惊醒的剧痛,疼起来,就像是被人伸了进去捏住了一样,一抽一抽的疼,朱翊钧那几日,就跟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稍微一动,手都抽抽。
也是这些疼痛,让朱翊钧和骆思恭成为了皇帝习武陪练团里,武艺最为精湛的二人。
骆思恭从倒车尾,成为了仅次于皇帝之下的武林高手,在二十一人范围之内。
当然所有人都认为,骆思恭看着打得凶,但还是留了余地,让陛下当最强的那一个。
“回去了领个烤鹅,权当朕赔你的汤药费了。”朱翊钧将骆思恭拉了起来。
骆思恭倔强的说道:“臣不要,上次臣伤了陛下,陛下也没让臣赔。”
朱翊钧看骆思恭倔强也没为难,说道:“也行吧,听太医的话,定要歇十五天,不许操练,别到时候永久性损伤了,哭都来不及,朕需要用人的时候,连个趁手的人都用不到。”
“臣遵旨。”骆思恭很听话,只要皇帝说的话,他都做,哪怕是皇帝让他打皇帝,他都执行。
这就是十岁人主的习武日常,挨打和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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