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儿自己兜着,他管不了。
葛守礼是憨直不是蠢,再继续下去,逼的张居正更进一步处置,刚刚吃下的好处也要吐出去,抗衡张居正,要学会见好就收,皇帝支持的张居正,只要张居正没有踩过线,仍然施行考成法,仍然要破姑息之弊,要正天下不正之风,就没必要倒张。
而此时的全楚会馆门前,高启愚拿着拜帖求见,游七将高启愚领进了文昌阁内。
“全楚会馆门下高启愚,见过元辅先生。”高启愚入门就拜,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
张居正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吧,游七,你点清楚这些年高启愚的孝敬,把银子还他,高启愚,你把腰牌还给会馆。”
“啊?”高启愚一愣,他根本不知道今天座主叫他来,是要他还腰牌!
张居正摆手说道:“留都重地,你居然出那种题目乡试,这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多说无益,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你自己做事,多想多看,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惹是生非?”高启愚站了起来,目光坚毅的说道:“先生既然赶我走,我不能不走,但是临走前,我还是要说几句肺腑之言,自古欲求谋国非常之功,就要行非常之事!先生大志、大抱负、大才能,眼下天下困苦,需不器全才挽狂澜于既倒。”
“可是先生想过身后事吗?哪怕是不求虚名,那新政呢?人亡政息之虞,元辅!”
张居正正襟危坐的问道:“你读了矛盾说了没?”
“公务累牍繁忙,并未精读。”高启愚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你不知陛下睿智渐开,才有如此想法。”张居正摇头说道:“走吧,你我情义已绝。”
“学生告退。”高启愚见劝不动,又行跪拜礼,才肯离开。
张居正看着高启愚离开的背影,就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端起了茶盏,看着送客回来的游七,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高启愚说得对?”
“没有没有。”游七左右看了看,确定隔墙无耳才咬了咬牙说道:“若是,若是刺王杀驾案之前的陛下,我觉得高启愚说的有理,十岁看老,彼时主上,多少有些把国事当儿戏了。”
“现在,高启愚说的不对。”
游七也是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游七太了解张居正了,张居正这种少年天才,一路走来,从来没有困惑过,唯独小皇帝让张居正困惑。
以前是小皇帝不好好学习,还有点叛逆,要求越严越不好好读书,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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