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先生收拾大司寇。”朱翊钧看似开玩笑的问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大司寇有没有把工钱发下去。
刘七娘这才恍然大悟,这贵公子居然是当朝首辅的门生,那这么有权势,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刘七娘一听忙不迭的说道:“结清了,还多给了五分银,算作是过年银,能割五斤猪肉了,大司寇可是个大善人咧,民女还听说,他在西北的名声可好了,前几年,他安顿了十几万的百姓,人人都念他的好。”
“入了这毛呢厂,才知道,大司寇的确是大善人,前段时间还给工场,加了个地火,便不会冻手冻脚冻耳朵了。”
“哦?地火吗?带咱去看看如何?”朱翊钧一听,便来了兴趣,让刘七娘带路,看了看王崇古没有提到的工场环境改善,这也是大把头提的意见。
地火,其实和盘土炕的差不多,就是得烧煤,烧煤的时候也烧水,灌到汤婆子(暖手宝)里面,用来暖手,这手暖了,自然工作效率就上来了,工作效率上来了,这利润不就来了吗?
王崇古向来是懂聚敛兴利的。
“极好极好,给清了工钱,已经很好了,再多给过年银,那是更好,这还给烧火炕,灌汤婆子,那就是更好了。”朱翊钧看着王崇古不吝惜自己的赞美。
张居正已经反复告诉了王崇古,他是自救,不是皇帝私宥,或者张居正说情,只有王崇古没意识到这一点。
西北那十九万的失地佃户游坠小民,只要还被安顿着,那王崇古在朝中就倒不了。
安民之功,就是天功。
王崇古恨不得给刘七娘磕一个,这简单的几句话,至少能保王崇古一年的命。
刘七娘握了握袖子,最终是没把东西拿出来,她其实从被救出来之后,就打定主意,等到再见小郎君的时候,一定要好生感谢,所以她用自己织造的毛呢做了一个汤婆子,就是想再见面的时候,感谢小郎君。
这倒是见到了,可是她这才发现,小郎君真的什么都不缺,她的感谢是那么的无足轻重,精纺毛呢那般贵重,这小郎君披着一件很合身的大氅,不逾越,也是刘七娘察言观色的本能。
再见到小郎君,刘七娘仍然不知道小郎君为何要救她,她的确有点姿色,不过对于这样的贵人而言,什么样的国色天香,都能寻得见。
朱翊钧问完了自己的问题,离开了官厂,今日份的视察结束了,离开的时候,他看了到了站在河边送别的刘七娘,还挥了挥手,合上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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