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之任之,必须保证陛下安全的大前提下,对礼法进行了深入的改变。
而郭朝宾会利用这段时间,将王锡爵的豪宅的种种奢靡进行恢复,毕竟之前抓了王锡爵之后,那个宅子已经成为了官宅,宅子基本无用,卖卖不掉,赏赐也赏赐不出去。
这种宅子因为有高官落马,在注重风水的当下,是卖不出去,总会被认为是豪宅妨了主人,某种程度上也是如此,因为查处王锡爵,就是从这个豪宅开始的,即便是赏赐,谁领这个赏赐,当夜不自杀,就是没有恭顺之心。
所以这种豪宅,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坍塌,最后地皮被人卖去,等到几十年后,当人们慢慢忘记了这些事,承载着故事的土地,才会再次建起宅院。
朱翊钧带着皇叔和弟弟来到了王锡爵的十亩豪奢宅院时,才发现这里离国子监真的很近很近。
“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朱翊钧最后下的大驾玉辂,刚露面就是山呼海喝之声,整条街已经空空如也,站满了缇骑,这些缇骑由赵梦祐亲自率领,负责保护陛下的安全,随行工部官员等一干人等,也跪倒了一大片。
朱翊钧看向了街尾,也是一愣,指着那个街尾说道:“那里怎么有个戏台?”
“这听说这大宅的主人被抓了,自然会有人前来唱戏。”郭朝宾回答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进一步确切的说道:“其实聚集而来的戏班和人群,并不清楚这里住的到底是谁,但听说这大宅的人,倒了霉,都过来瞧个热闹。”
“大明的百姓们恨贪官污吏,恨的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佞,但是让百姓说,究竟是谁,具体是哪一个人,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知道,所以,恨意滔天也不知该恨谁,也不知道具体的苦难,到底是谁带来的,就只能恨朝廷了。”
“一遇到这样的大官落马,甭管好的坏的,都要弹唱一番。”
朱翊钧十分惊讶的看着郭朝宾,郭朝宾平素里话不多,但今天让其随驾出行,这番话说的就很具体,一个现象背后的成因,分析的鞭辟入里,而且矛盾说的造诣很深。
这里面有矛盾,百姓们恨,却恨不到具体的某个人,所以只能恨朝廷了,是朝廷给了他们予取予夺的生杀大权,让他们做青天大老爷,但是他们却做成了浊天大老爷。
“这种风俗,很好。”朱翊钧看着街尾的戏台说道:“唱就是了。”
“镠儿,你过来。”朱翊钧在开阔的大门前站定,看着面前深紫色的大门上面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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