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迪光召集学子,讲述万历五年、万历八年的科举被朝中明公操弄之事,如果不上称,也就是个坊间传闻,这种坊间传闻,必然会导致张居正的名誉受损,但朱翊钧大喊着报官,让这件事上了秤,当事人之一的汤显祖直接就有点绷不住了。
现在,蓬莱黄氏,戚氏联姻之家的贵公子,为了维护张居正的名誉,选择了报官。
戚继光本就是张居正的门下,维护张居正的名声,就等于维护戚继光自己的名声。
汤显祖怕顺天府衙门,即便是他这样的望族,京师的衙门和地方的衙门极为不同,而且汤显祖最害怕的是背上官司,因为一旦背上了官司,就没办法参加马上要举行的会试了,贡院的门一落锁,他汤显祖又得等三年时间。
顺天府衙门一听说燕兴楼的伙计来报案,立刻马上就派了师爷和衙役过来,一面是名声鹊起的名流,一方面是大将军府的家人,这个蓬莱黄氏的贵公子,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戚帅似乎从来没有管教的意思。
顺天府师爷是浙江人,和邹迪光是同乡,用家乡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才换成了官话,大声的说道:“会试在即,尔等不好生温习功课,在这里聚啸生事,是想学我这般,考不中功名不成?谁都不许说话,谁说话把谁扣到大牢里!赶紧回去!”
“这位师爷,是打算包庇同乡咯?”朱翊钧眉头一皱,厉声问道:“小爷我是大将军府的人,咱回去,必然要说于戚帅听,王一鹗咱也认识,你这么做,王府丞知道吗?天子脚下,首善之地,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包庇!”
“该当何罪!”
五大三粗的家丁拦着,就是不让人散去,摆明了要把事情闹大,学子们都想走,但都走不了,一时间颇为焦灼。
师爷那满头是汗,提着裤管,弯着腰,一步三个台阶就上到了五楼,来到了乾字号包厢,点头哈腰的说道:“黄公子,我就是个师爷,就是给府丞大人跑腿的,我也不是包庇同乡,还是散去了好。”
“事情我也听明白了,黄公子是为了江陵公的名声,但这般闹下去,对戚帅和江陵公的名声也不好,街头巷尾,少不了要唠叨几句,说这太傅擅权,戚帅以武欺压士子。”
“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些个读书人那些个嘴,胡说八道起来,实在是胡说八道。”
“这些学子,都来自五湖四海,等会试结束,回了家,一定会添油加醋,太傅和戚帅忠君事,体国情,殊为不易,黄公子也体谅下文张武戚的难处。”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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