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上前,拉住了皇帝马匹的缰绳,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臣京营副总兵、骑营参将李如松,为陛下牵马坠蹬,为王前驱!”
“准!”朱翊钧回答了李如松的请求,在此之前,一直是戚继光为王前驱,但戚继光已经过了鼎盛时期,已经开不得虎力弓了,朱翊钧不许戚继光再上白象了,换成了李如松。
即便是如此严肃的场合,朱翊钧还是要说一声:李如松声音真的很大,看得出来他对这个来之不易的、为王前驱的机会真的很在意,真的很有精神!
李成梁现在极为恭顺,听调又听宣,安安稳稳勤勤恳恳的在辽东开拓,整日带着客兵,摁着东夷胖揍,尺进寸取,不是没有理由的,大明皇帝、大明朝廷没有任何对不起李成梁的地方。
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松已经成为京营副总兵,为王前驱,在李成梁、戚继光等人逐渐老迈,打不动的时候,李如松就是那个新的大将军。
李成梁除非是犯了病,疯魔了才要养寇自重,养虎为患和朝廷撕破脸。
“谢陛下隆恩!”李如松牵着马走到了外金水桥之外,快步跑向了白象,身上带着甲,依旧十分灵活的爬上了白象。
白象甩了甩鼻子,在指南车后向前缓缓而行,骑营、缇骑缓缓开拔,从西长安门出,走御道转向了德胜门而去,御道和德胜门内大街的两侧站满了百姓,之前礼部就询问陛下,是否要让百姓观礼,朱翊钧批复了一句自便。
就是不必聚众,也不必阻止,让百姓自行观礼就是,朱翊钧合上了面甲,走在仪仗的正中间,走过了大明京师的百姓,颇为安静,没有什么吵闹之声,这条路朱翊钧几乎每天都走,百姓们对于天子的甲胄和仪仗,见识了许多次,便觉得寻常,这次和平日似乎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这次京营休息了两年的时间,再次出塞作战。
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汗入寇京畿,已经是三十一年前的事了,大明男子十六岁结婚,都快两代人了,当年的血仇在时间面前,变得平淡了许多,当年的是非已经变的斑驳了起来,似乎已经完全过去。
三十一年了,俺答汗从长驱数千里入寇的海东青,变成了一个顽固的老头,亲眼目睹俺答汗入寇的老人,许多已经成为了一抔黄土,街头巷尾也早就不再诉说当年的兵荒马乱,即便是还活着,当年的记忆早已经变得模糊。
过去了吗?似乎真的过去了,大明和俺答汗打了二十五年终究是和解了,大明开放了边方贸易,而俺答汗俯首称臣,成为了草原的叛徒,黄金血脉的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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