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对着随行的王皇后,略显无奈的说道:“娘子,你说咱这维新,看似是成功了,但看起来也像是失败了,咱从北衙到山东,一路上放出去的缇骑,探问到的消息,无不告诉咱,万历维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那连绵不绝的工匠官舍,兴高采烈上学的孩子。”
“到了徐州,就给了咱这么大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是真的疼。”
有些略显烦躁的心里话、孩子话,朱翊钧只能对皇后说这些,他二十三岁,不是个孩子,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软弱来,但在妻子面前,不必带着坚强的面具活着。
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有高兴有不高兴,也有失望,王夭灼这里就是个避风港。
王夭灼思考了下,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正常,南衙就是缺了凌云翼这种不管不顾的杀神,但凡是有这样的人物内外都清理一遍,他们万万不敢如此,南衙十三府,作为京畿,还是太大了些,拆分势在必行,有六部没皇帝,可不就是小朝廷?你皇帝算老几?”
道理讲不通的时候,物理消灭通常就是唯一办法。
你北衙的朝廷是朝廷,我南衙的六部就不是朝廷?一个国朝,两个朝廷,可不就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王夭灼继续说道:“而且,南衙普遍不恭顺,那沂州知州雷士桢多混账啊,纵容烟馆,可是雷士桢知道陛下要来,还是把全城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把房顶的瓦都清洗了一遍,徐州地方呢?徐州知府钱至毅以遵循王命不便扰民为由,连卫生都未曾打扫一下。”
“咱看到了。”朱翊钧点头说道:“所以,还是得下重手处置一番,否则别人怎么知道咱是皇帝呢?日后所经行之处,都会怠慢了咱,咱的号令,就是一纸空文。”
“就让海总宪出手吧。”
大明神剑,从来没有入鞘,这种贪腐案,海瑞查办起来已经非常专业了。
大明皇帝很生气,后果真的会很严重,朱翊钧也没有大开杀戒,而是选择了揪着一件事猛打,就是徐州煤窑之事。
万历四年到任,至万历八年离任的徐州知府,现在的南衙佥都御史陈吾尹,就是朱翊钧的目标。
贪腐,姑息包庇,以权谋私,立刻满足了海瑞的斩杀线,海瑞人还没到南衙,就已经在着手清理南都察院的蛀虫了。
一切的祸根,其实都是当初的迁都,朱元璋在洪武年间派出太子朱标,前往洛阳、长安,就是亲眼看看是不是适合迁都,但迁都之事,随着朱标回到应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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