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绅的话说:凌部堂豪横跋扈,行事却光明磊落。
杀人就杀人吧,有些人是真的该杀,就连缙绅们也觉得该死。
光明磊落,凌云翼做事就是两个字,公平,公平,还是特么的公平。
修黄河堤坝,按照田产进行摊派,你家多少田,就摊派多少,这就是公平,人不患寡患不均,摊派这种事,势要豪右的钱如数奉还,乡贤缙绅的钱三七分账,这乡贤缙绅乐意纳捐才怪!这宗族可不就联合起来对抗朝廷政令?
王府、势要豪右不清丈,就他们乡贤缙绅清丈,他们乡贤缙绅怎么可能乐意?
但凌云翼做事,却是谁家田多谁多出钱粮,清丈都是一体清丈,管你是谁,这河南的乡贤缙绅对凌云翼非常认可,但还是觉得凌云翼的刀子太吓人。
沈一贯奏闻朝廷,他还没有找到西域商人所说的盐泽,就是钾盐湖,希望朝廷能多给点时间,这些西域商人的嘴有点严,需要一些刑具,撬开他们的嘴了。
沈一贯是个浙江的读书人,在他眼里,蛮夷狼面兽心,不是人。
华夷之辩是一种歧视论,不把蛮夷当人,在中原人看来理所当然。
这种不把蛮夷当人看的傲慢,一直到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在英国人非常非常强烈的要求下,国书之中,才取消了蛮夷、夷人的称呼,改为了洋人二字,《中英天津条约》第51条:嗣后各式公文,无论京外,内叙大英国官民,自不得提书‘夷’字。
在天津条约签订的时候,英国人把这个字视为奇耻大辱,甚至说不改,就不谈了,继续打。
沈一贯是浙党的中流砥柱,他也是个传统的士大夫,他反对酷刑,但蛮夷又不是人,所以打算动刑,一定要把这个能让土地丰收的钾盐湖给找出来。
盐泽,也就是罗布泊,在大漠之中,万历年间的罗布泊还没有彻底干涸,还是一片绿洲,能找到罗布泊,就能找到进军西域的支点,这是重开西域的重要一步。
云南那边传来了消息,大明恢复了一处宣慰司,请求更名为府,隶属于云南。
黔国公沐昌祚、四川总兵刘綎的意见是:改名木邦府,隶属云南有司,成为大明属地。
而云南巡抚刘世曾的想法和黔国公、四川总兵完全相反,刘世曾的意思是:把木邦府改为木邦总督府,由黔国公领木邦总督,如果日后拿下了整个东吁,那黔国公兼领东吁总督。
为此,文武吵得不可开交。
也不是刘世曾有什么歹念,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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