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工坊一天收益高。
徐光启的父亲,就把所有的田土都卖了,经营棉纺、丝绸坊,成为了海商,甚至是远洋商行的东家之一,就是典型的例子。
可是永久性的削减进士额员,代表着权力分配的盛宴上,要少吃,本来文教兴盛、就吃不饱的浙江,就会变成饥肠辘辘。
“啧啧,大宗伯日后可千万不要再到浙江来了。”王国光啧啧称奇,这万士和不吭不喘的就给浙江挖了个更大的坑。
万士和十分平静的说道:“都在南榜里,又没有去别的地方,明文里只有南北中三榜,是吧。”
万士和也有话说,歹毒?哪里歹毒了?这是因时而异、因地制宜的调整!而且是在南榜内部打转,根本就不歹毒。
“那就这样?”朱翊钧看向了所有人,政策调整为一家十顷,三七五减租,额外再削减浙江进士额员十名,稍示威罚。
“臣遵旨。”张居正认可了政令的调整。
“臣遵旨。”王国光也表示了认可。
“吵归吵,但达成了共识,那就执行下去。”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为了大明更好,不要伤了和气。”
都是为了大明好,凭什么我张居正要听你王国光的?我王国光要听你张居正的?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作为裁判的皇帝,必须要把握好这个度,一旦变成了路线之争,就会万事不顺,新政就会变成一地鸡毛。
政令的反复,会让天下疲惫。
所以,需要廷议,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果,关起门吵翻天,开了门,就要拧成一股绳。
执行政令,从来都不能一厢情愿,一顷还田令的政策修改,终于让浙江地面,甚至是大江南北的暗流涌动停了下来,朱翊钧现在当然拥有可以将一顷还田令彻底执行下去的暴力,但把天下再打一遍,就是剧烈动荡,遭殃的还是百姓。
这是大明皇帝的妥协,但没有人会觉得这是皇帝的软弱,而是将其解读为了仁德!
朱翊钧手里拿着一本案卷,仁和夏氏夏安杰被迫铤而走险的原因,是他们家赔了钱。
当初林辅成得罪了仁和夏氏,在杭州弄了个罪身,再也不能考功名;后来三都澳私市,仁和夏氏就被抓了七十二口,大宗被流放到了爪哇;这些都是仁和夏氏和大明皇帝的恩怨情仇。
但这种大宗族就是你这样,大宗被抓,旁系就成了大宗,夏安杰就是在三都澳私市之后,成为了仁和夏氏的族长。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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