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王熙凤五内轰鸣,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听旨后她站都站不起来,还是贾琏回头瞅了一眼,将她给扶了起来她才勉强站稳。
只是瞧向贾琏的目光中,充斥着愧恨、委屈和担心。
贾琏则只对她摇摇头,然后看向传旨太监。
太监笑道:“贾将军,不知陛下的旨意,你可都听明白了?”
“罪臣明白,多谢陛下责罚,从今往后,罪臣一定谨守自身,绝不再犯。”
“如此甚好。”
太监似乎还想和贾琏攀谈两句,似又觉得场面不太合适,于是对盯着他的贾母和贾政分别拱拱手,就笑与贾琏道:“既如此,咱就先回宫复命了。”
贾琏等人挽留喝茶,太监也无意,便只能送他出去。至外院,方有管家备好“茶水费”来,那太监也是喜笑颜开的接过,去了。
回到荣庆堂,这边颇有些炸锅的意思。
一直以来,大家只听说贾琏的好事,诸如被皇帝嘉奖、赏赐这些,这还是头一遭听见贾琏被皇帝斥责,还削官的!
一时间,各种心思的人都有,有的人甚至在想,完了完了,琏二爷完了……
贾母等人也是如此,虽然她们多少懂得革职留任的意思,但是丢官就是丢官了,被皇帝严厉斥责,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
贾琏丢官丢前程,可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关乎整个荣国府,乃至贾家的富贵安危!
“琏儿,你来说说吧,皇帝的圣旨里面说的,放贷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贾母排开众人,问向贾琏。
贾琏平静道:“孙儿不孝,一时行差踏错,办了错事,还请老太太责罚。”
“你真的在外头放贷了?”
贾母感觉到不可置信。
在国公府五十多年,当了几十年的家,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放贷。
她只是万万没想到,贾琏居然也会参与。
这不应该啊,贾琏才回家半年不到,练武,理丧,筹建园子,一直忙得什么似的,什么时候掺和了这种事?
贾母还在质问贾琏,旁边的王夫人,却已经将目光瞅向了王熙凤。
拿钱出去放贷,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只是王夫人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已。
其他一些年老精明的人,也有知道王熙凤干这个营生的,并且还知道,王熙凤是在贾琏不在家的那一年,做的这个。
没想到,最后罪责都要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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