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恐怕那个时候已经出事了。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在他去罗马的那天晚上他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甚至第二天余妈还说她生病发了高烧。
如果那天他没有去罗马,如果他在接到余妈那个电话就从罗马赶回来,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回来……
手里的烟很快燃到了最后,几乎是烫到指尖了他才反应过来,那疼痛像是一下就蔓延到了心口挥之不去。
随手扔掉烟蒂,又拿了一支出来点燃,明明灭灭的火焰使男人的五官隔了一层薄雾,詹聿看着他这幅样子就来气,“聂南深,你比谁都清楚现在关家是什么处境,”要不是看他现在再挨一拳可能就趴下的状态,他真想再一拳揍上去,“你是太自信陆骁不敢在江城对关家下手还是你压根不在意她们的死活?”
哪怕是在这个时候男人脑袋依旧很清醒,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她们?”
“关总昨晚出了车祸,高桥上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卡车撞出十米远,现在就躺在这家医院,”詹聿顿了顿,“现场有监控拍到了陆骁手下的人。”
聂南深一时怔住了。
詹聿说完这句话,也点燃了一支烟,默默的看着脸色变化的男人吐出一口烟雾,“聂南深,我不知道你是出于多么重要目的非要在这个关头跑去罗马,但如果言晏对你来说比不上一个外人重要,那我觉得你们也没必要继续这场婚姻了。”
“这段婚姻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不是你说了算,”聂南深一直紧蹙着长眉,语气无奈但很果断,“这件事,是我的失误。”
詹聿冷笑,“你的一次失误,差点害死她。”
这场婚姻开始的缘由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詹聿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一个。
他今天早上就接到了裴景旭被罗马警方遣回了国内,聂南深昨天就出现在罗马,有些事他不用猜都知道。
如果说聂南深没能从罗马赶回来不是他的错,那他在明知道松虎死后陆骁可能会有所动作的这个节点丢下言晏跑去罗马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言晏对他来说其实也没有多重要罢了。
至少,不及在罗马那个重要。
聂南深用力摁着自己眉心,连抽了两支烟连声音都比之前更加沙哑,“不会再有第二次。”
詹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忍了又忍才忍住没动手,“关总出车祸的事我暂时不会告诉言晏,关园的事我来解决,至于关总那边,我希望在这期间你也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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