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要坐起来,那细微的声音就传到了男人耳里,聂南深回头看她,立马语速极快的收了尾,“好,你安排下午的会议,把资料整理放我桌上,我晚些到公司处理。”
聂南深挂了电话就朝她走来,“醒了?”手抚上她的额,低声温柔道,“怎么不叫我?”
“看你在打电话。”她语气极淡,声音中还有些刚睡醒的喑哑。
聂南深低声解释,“工作上的事。”
“嗯。”
因为背对着光,所以言晏没有看到男人脸上迅速暗下来的神色。
但那点微末的情绪很快就被他掩下了,聂南深手指落在她脸上,像是抚摸,又像是在测她脸上的温度,继续温柔的道,“余妈还有一个小时才会过来,要洗漱还是再睡会儿?”
言晏抬眸看他,因为离得近,所以哪怕掩藏得再好她还是看到了布在男人眼底的那层青色。
昨天他出去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睡着了,今天她没醒他就已经在处理工作,言晏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一夜没睡,或者说这一夜都守在这里没有回去。
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甚至三十小时没合眼,就算是再年轻健壮的身体也会抗不住。
她从床上就要起来,聂南深已经先一步扶住她了。
由于左脚右肩都骨折绑了石膏,坐起来这个动作实在有些费力,所以也没说什么。
“你回去休息吧,”直到坐好,言晏才靠在枕头上看着他,平淡寻常的微微笑着,“你待会儿不是还要上班吗?”
“还早,我陪你吃完早饭再过去。”他状似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唇畔勾着柔和的笑,“要洗漱吗?我去拿毛巾。”
聂南深站起来就朝洗手间走去,她昨天在第一次醒来后没多久就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和盥洗室,大概两分钟过后言晏就看到他拿了毛巾出来。
言晏看着他手里已经被水打湿的毛巾,视线又落在男人手臂往上挽了一截的衣袖上,唇边勾出浅浅的笑,“你不用回去换身衣服吗?”
他眼风未动,“我待会儿让余妈带过来。”
说着拿起毛巾帮她擦拭着脸蛋,言晏索性也闭上了眼,突然想起以往偶尔的时候她也会撒娇让他帮她洗脸,有时候男人心情好了也会认真帮她擦,心情不好或者被她闹得烦了的时候,总会自顾的索一记吻才拿起毛巾胡乱一通的揉揉。
心尖像是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
柔软的毛巾擦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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