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沉黯哑,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语气生硬的道,“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么。”
言晏刚将手机放回包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用力而显得骨节分明。
“如果是你,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她垂眸,嗓音也恢复了一贯的温淡。
更何况那个时候秦思砚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已经明确拒绝了,真的是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聂南深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缓和了许多,抿唇,“安全带。”
言晏一怔,这才发现刚才上车的时候忘了系安全带。
“抱歉,”她将包放到一旁,扣好安全带的时候男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侧脸英俊冷贵,下颌线绷成好看的弧度,却透着些淡淡的不悦。
她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问道,“秦思砚是怎么知道我姑姑需要裴景旭换肾的?”
“她已经搬出聂宅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都在查裴景旭的下落,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不清楚。”他淡淡的陈述,说完又看了她一眼,刻板的解释,“我现在没有骗你的必要。”
“那你呢?”言晏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是林一鸣吗?”
她问的自然是关珩病情的事。
她和宋秘书都不可能,关珩连她都选择瞒着,就更不可能告诉他,那么唯一剩下的她也只能想到林一鸣。
再加上之前他们见面有被他撞到过。
一开始就没想过关珩的病情还能瞒多久,但是现在连他都能知道的事,想必别人要查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聂南深很快否认,“不是。”
要查医院的记录不是难事,但显然这些关珩早已抹掉了痕迹,只不过光从这一点他就能猜出个大概,再加上这段时间关珩先后对陆骁樊家动手,那些种种不寻常的迹象已经表明了某些东西。
对她性命有威胁,并且不折手段不计后果的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清除掉所有障碍,更像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车子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车道上行驶着,聂南深没有详细的解释,言晏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是怎么知道的,亦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车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朦胧细雨,细针般的滴落在玻璃上,像是划下的一道道裂痕。
“聂南深,”言晏闭上眼,将整个身子以一种尽量放松的姿态靠在背倚中,低缓的嗓音淡淡不见情绪,却轻得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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