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莫要多礼,咱君臣坐着说些知心话儿。”徽宗皇帝如此说了,李纲才爬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将半个屁股坐在棉垫上,身子前倾,看着徽宗皇帝道:“圣上啊,臣无理了。”徽宗摆了摆手道:“挺好,怎君臣就这样说话,才实诚。”
徽宗躺在病榻上,断断续续地对李刚说着:“卿啊,前不久,金兵初犯,诸大臣皆主张朕移驾避难,唯卿力主不可,劝朕留守京师,领导抗金。目今,金军已渡过黄河,兵临城下,汴京危在旦夕,此情之下,以卿之意,朕该将如何?”
李刚闻言,如实答道:“回奏圣上,此情之下,圣上只好移驾避难了。”徽宗闻言,心中暗喜,毕竟李纲也同意他移驾南方了,看来去南方避难已经形成共识了。徽宗进一步探试李纲道:“卿啊!前不久,卿一直不主张朕移驾南方的。如今,卿如何又主张朕移驾避难?”李刚道:“圣上万重之躯,容不得稍有差池。”徽宗大喜道:“卿乃忠臣也!朕移驾南去,江山社稷该如何办?”
李刚闻言,沉吟了一下,说道:“回奏圣上。前不久,金军初犯,臣力主圣上留在京师,乃是为了稳定军心民心,以抵御金兵进犯;但眼下,情况变了,圣上必须移驾离京了。圣上臣我直言。”
徽宗道:“卿但说无妨。”李刚道:“圣上,今日之情势,全系圣上所赐。当初,圣上就不该联金灭辽,以至于亡了友邦,引来了财狼。”徽宗辩解道:“当初赵良嗣献策,童枢密、王太傅、蔡太师、高太尉等人皆言可行,朕才恩准的。朕也是上了他们的当。”
李刚道:“圣上啊,往事不可追,既定事实已改变不了了。以往,圣上偏好于琴棋书画,热衷于声色犬马,以至于怨声载道,民怨沸腾,初时尚可起到稳定君心民心之用,现在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圣上啊,臣冒死直言,目今情势下,圣上也只有禅位于太子,移驾离京,方可平缓民怨,鼓舞军民,以抵御金寇入侵,保卫京师不失。”说毕,李纲离座,跪伏余地上,连叩三头道:“臣以下犯上,罪该万死,然臣的确是心系江山社稷,不忍看大好河山归于他姓。请圣上三思。”
徽宗闻言,于病榻上一阵颤栗。徽宗没想到,他在大臣眼里竟然是如此形象,而且,现在他待在位上,竟然已经影响到了京师防卫,这让徽宗赵佶感到了震惊。徽宗不得不采取蔡京的建议了,那就是禅让,将皇位禅让于皇子们,让他们收拾局面去,只有这样,才能稳定民心,确保江山社稷的长久。
徽宗顿时没了精神,低声下气地说道:“卿一片忠心,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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