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一定是另一个重大打击。
科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重,而席勒还试图让他更沉重,他说:“这一行就是这样,有可能在病人病情极为严重的时候,你给他开了足量足疗程的药物,并且期间辅以心理辅导,对他无微不至,极尽关怀,但他直到出院还是那样,完全没有任何好转。”
“然后在十年后的某一天,他看到路边开的一朵小花,突然就想开了,这与你当时对他的治疗没有直接关系,人类的精神就是这么奇妙。”
“那么你就只能安慰自己,当时如果你不管,他可能会恶化的更厉害,或许他就活不到十年后了,但你知道事实不是如此,他挺过去完全靠他自己,你没有救他,可能也没帮助到他。”
“这是一个患者自己的努力要远远大于医生的治疗的医疗门类,很难体会到拯救生命的成就感,正反馈极端不足,却很容易被各种奇葩的患者家属气个半死。”
“这也就是为什么精神科医生这么赚钱,到现在却已经缺到了需要进行紧急培训的地步。”
席勒刚说到这儿,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之后说:“喂,你好,精神科……”
席勒的眼神忽然沉下来,科室中变得更安静了,几乎落针可闻,但是出现在席勒身上的愤怒一闪而逝,很快就变得微不可察。
“我很抱歉,女士,没有这种药,我已经向您强调过无数次了,内向不是一种疾病,不愿意社交不是她疯了。”
“如果您觉得她运动能力不足,那就去看神经科,不,我们不能让她住院,您女儿不是一个精神病人,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以我的人格和专业能力担保,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药物能让人变得开朗起来,没有,那么去吧,不管您如何投诉,我都没办法开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药物。”
挂断电话,席勒摊开手说:“就是这样,你会听到各种各样的无理需求,我相信楼下的医生和护士一定向她强调无数遍了,他们让她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用我的权威性让她死心,但我们都知道她不会。”
此时查尔斯也已经找到了这对母女,母亲正在破口大骂,女儿呆呆的站在她身后,医生和护士都是满脸无奈。
这时维安站了起来说:“我下去劝劝吧,不能让她们在这里闹事,要是真吃一个投诉,今年进前三肯定没指望了。”
席勒摆了摆手让他去,查尔斯正在专注地听这对母女的心声,其实也没什么可听的。
能够进长老会医院,还能让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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