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凭借一己之力平定辽国内乱的人,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因为从某个方面来说,纳兰节猜对了一半。
苏贤的确是在唬人。
为什么?
因为市舶司的收益虽大,但并不能拿去疏浚河道。
早在市舶司筹建之初,女皇君臣便将所得收益分配完毕,提前做好了“预算”,比如禁军与各地驻军的粮饷,这些“预算”根本不能乱动。
疏浚黄河固然重要,但禁军与地方驻军的粮饷更加重要,若不能保障粮饷,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也就是说,大梁真的很缺钱,疏浚河道所需的那两百万两并没有着落。
但他伪装得极好,外人根本瞧不出异常。
“太子殿下这就不知道了吧。”
苏贤依旧气定神闲,笑道:
“眼下,我大梁正与南陈交好,位于登州的船厂之中,放眼望去满是来自南陈的老船匠。”
“有这些经验丰富的匠人,将大大缩短海船的制造周期,本官最近收到的消息是,再有三两个月,我大梁的海船就能下水试航。”
“……”
纳兰节听了这番话,面色骤变。
刚才好不容易恢复的自信与澹然,彻底消失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担忧。
纳兰嫣见状,面色也暗然下来,此次机会难得,本该是他们敲诈大梁王朝一大笔的绝佳时机,可——
却出了苏贤这样一个妖孽!
一脚将他们踢到弱势的地位。
苏贤侧眸,扫了一眼纳兰兄妹的面色,心里觉得还不够,他稍加思忖一番,呵呵笑道:
“刚才我好像说过,眼下我大梁正与南陈交好,而大梁与南陈之间,还未开通类似平安市这样的边市!”
听了这话,副使、幽州刺史、罗干等人心情大感舒畅。
对呀,若与南陈通商,所得赋税恐怕是平安市的两倍!
而纳兰兄妹听了这话,两颗心彻底沉入谷底,面色不仅担忧,还渐渐难看起来。
苏贤这次可没有唬人,与南陈开通边市的想法,虽只是临时冒出的念头,可他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行。
大梁的白糖、香皂,南陈的雪盐,都是暴利之物,两国朝廷稍微加征一些关税,收益一定十分可观。
暗中琢磨一通后,苏贤差点忘了现在正在谈判呢,他抬头看着纳兰兄妹,准备祭出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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