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都大了,娘亲也不可能每件事都替你操心!” 王靕飛娘亲点点头,问道,“而且娘亲也不懂作画,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出来,娘亲先听听!难不成你不喜欢作画了?”
“娘亲……”王靕飛说着,将碗儿推到一边,站了起来,说道,“孩儿自然是喜欢作画的。不过,自昨日王老爷家的事情,孩儿觉得光是作画能有什么用?即便孩儿成了平西城的大画师,跟爹爹一样了,不……不一样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说到此处,王靕飛偷眼看看里屋,虽然自己的娘亲从来没告诉自己爹爹是如何故去的,可自己从乡村人的口中也多少知道一些以前的事情,自己的爹爹怕是跟自己一样的耿直,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权贵吧?
王靕飛的娘亲默然了,她如何不知道这些,可她又能怎样?
王靕飛不知道娘亲如何想的,急忙又是解释道:“详细的事情娘亲或许还不知道吧?”
待得王靕飛将事情的来由说的清楚了,这才又说道:“娘亲,您看看,面对一个乡村的土财主,孩儿稍加反抗,他们就将娘亲拿了过去,投入狗笼,这哪里把人的命当做是命啊!到得最后,即便是孩儿拼了命,打赌打赢了,可孩儿还是不得不屈服,若是孩儿不屈服,就算是今日的事情他们不说什么,以后难免会为难咱们,咱们……是鱼肉啊!”
“还有,昨日的事情,若非有好心的王家小姐,不光画像的事情不能善罢甘休,就是孩儿的命……都危险的紧啊!”
“这等将性命握在旁人手中感觉着实不好!” 王靕飛很是认真道,“从这件事上,孩儿已经看到了,即便孩儿成了平西城最好的大画师,即便孩儿……成了整个佛国最有名的大画师了,可依旧是旁人的玩物,旁人让孩儿画什么,孩儿就得画什么,旁人不让孩儿画什么,孩儿就不能画什么,这样的大画师,还有什么意思?就跟今日一样,孩儿画的好了,王家赏一锭金子,夸赞两句,说孩儿天分好,是个有用之人。待得以后,旁人也会给更多的金子,给更多的赞誉,就算说孩儿是古往今来最好的画师,这……又有何用?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终究是一场空啊!”
“儿啊……”王靕飛的娘亲有些目瞪口呆了,她着实想不出一个十岁的孩童能思考如此之多,“这……这都是谁跟你说的啊?”
王靕飛犹豫片刻,说道:“小半儿是小和尚说的,大部分是孩儿自己想的!”
“小和尚?”王靕飛娘亲的脸色大变,急忙追问道,“那……那你不学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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