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皮鼓嘭嘭,一路走一路拍,还超有节奏,搭配上下翻飞的红色飘带,像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们两个。
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装完西胡大宗师白风,又来装西胡访问学者的楚平生。
他跟庆帝说是来游学的,事实上游学是假,搞事才是他的追求,这大喜……哦不,大丧的日子,如果不整点动静出来,怎么对得起主线任务。
这里又没什么华夏文明,庆国跟他的祖国、出身族群更无一毛钱关系,丝毫感情没有的地儿,那自然是怎么取悦自己怎么玩儿了。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一如范闲在北齐所为。
“恭祝大家开口笑,喜气洋洋花枝俏。”楚平生对着路人一边做拱手礼一边春风满面地道:“天庭众神把喜报,老人大辰已来到,太上老君捧仙桃,廿八星宿福咒叨,疾病灾祸去身遥,儿孙满堂棺间绕,寿面糕点恰恰好,黄泉路上把饿消。”
天庭是什么?
太上老君又是谁?
廿八星宿?没听过。
城门口排队安检的人不知,不过都能听出这顺口溜是吉利话。
放在平时,大家就算不认识他,也不会吝啬点头和微笑,问题现在是国丧日,这人如此搞,弄得大家紧张的同时还很愤怒。
他这是在侮辱庆国!
队伍里几个常感皇恩浩荡的京都人指着楚平生训斥道:“哪里来的蛮子,敢在国丧期间披红,城门官,还愣着干什么,此等恶贼,还不速速拿下法办。”
其他人纷纷附和。
“简直找死。”
“他不是找死,他是该死!”
“赶紧抓人!”
两名守城卫士一听,急忙上前处理,左边那个鼻头顶着红包的卫士径直去拉马上坐着的兰陵王绑手的红飘带:“住手,别敲了。”
嘶……哈……
白猿呲牙咧嘴,面露凶相。
另一名卫士调转长枪,用柄去捅,想要把那该死的猴子从马背推下来。
这一下子激怒了兰陵王,突然扔了皮鼓,一个飞扑砸进卫士怀里,踩着长矛的杆抱住脑袋用力一扭,咯吱,卫兵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度,身前脸后,圆睁双眼,满带痛苦与狰狞看着排队等候安检的入城者。
死……死了?
有人一哆嗦,瘫坐在地,胯下热流,尿了。
有人手里提的麻布包袱落地,青青的果子滚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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