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棠作为心腹，自然也在旁听。
他走出来，目光清澈，带着担忧：“陛下，臣以为司马徒位置太高，一棒子直接打死，恐怕不妥。”
秦云摇头，自信道：“顾爱卿，有时候有得就必须有失。”
“朕考虑过了，利大于弊，司马徒不死也得下课！”
顾春棠还想说什么，但莫名的对秦云信服，犹豫再三，不再多言。
紧张的气氛在蔓延。
皇宫上上下下都一样，除夕夜宴太重要的场合，不敢出任何差错。
镇北王是所有封疆大臣中，第一个入帝都的。
他一是挂念自己儿子改变的怎么样了，二是要跟秦云聊聊关于西凉的事。
此刻，威武粗犷的镇北王正在帝都的某一间院子里，泪流满面！
只因为，齐岭真的改变了！
他曾经无数的打骂都不能奏效，放给陛下一带，就立马洗心革面了。
他都觉得不真实。
望着跪在地上给自己洗脚的齐岭，齐铿心情复杂，蒲扇大的手掌擦了擦泪花，声音沉闷道。
“好好好，臭小子，改了就好！”
“父亲日后九泉之下，也敢去见你母亲了。”
“陛下既然安排你在太书院深造，那你就好好干，不要给为父丢人，相信陛下不一会亏待你的。”
齐岭惭愧道：“是，父亲，孩子牢记教诲！”
“恩！陛下已经够给我的齐某人面子了，调教好你这个顽劣之辈，更是如同救命之恩。”
“你我父子二人，应当忠心报答才是！”
“齐岭你也给为父听好了，日后唯一可以亲近的就是陛下，只有这样才是明路，千万不要去跟九王爷之流学。”
齐岭点头，在慕容舜华那学会了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很是老实，听话。
齐铿虎脸露出久违的微笑，是由内而外的。
他太高兴了！
“好了，孩儿起来吧，为父立刻要进宫给陛下请安！”
“你一同随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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