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林?”顾念之皱起眉头,“那么远,不方便吧?”
莱因茨失笑,“Cereus,你就在柏林啊!”
“我在柏林?!”顾念之吃了一惊,“我不是在慕尼黑附近的阿尔卑斯山附近的小镇上?”
“那里哪有这么好的医院。”莱因茨抿唇,对那时候的事心有余悸,“你病得太重,我找了柏林的医院接你过来了。”
顾念之的目光在病房里扫了一眼,确定自己确实在一间非常高级的病房里。
很多仪器她都没有见过。
心里一动,顾念之想起自己奇怪的愈合能力极佳的体质,对这里的仪器有了种抗拒和抵触心理。
不安地在病床上动了动,顾念之低下头,喃喃地说:“莱因茨,我病好了,能出院了吗?在这里吃不下睡不着……”
说完她就知道过了。
果然莱因茨笑了起来,“在这里睡不着?嗯?你睡了三天三夜才醒……”
顾念之闭了闭眼,尴尬极了,但还是强作镇定:“我那不是睡,我是晕了。”
晕了三天三夜,总比说睡了三天三夜要面子上好看一些。
莱因茨没有纠正她,笑吟吟地听她不断找各种理由要出院,他当然不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就这样听她不断耍赖,心情仿佛都好多了。
特别是当她说了半天,自己一摇头,看见她立刻瘪嘴的样子,真是忍不住笑。
顾念之好说歹说都不管用,不由气结,恨恨地别过头,说:“我要去洗澡了,你出去吧。”
“你不是说吃点东西再洗澡?不饿了?”
顾念之:“……”
两人在病房里僵持着,直到有人敲门,送来莱因茨刚才让人给她买的炸鱼排和薯条。
闻到食物的香味,顾念之不由自主转过头,视线落在莱因茨手上捧着的写着“M”的红色包装盒。
全世界的麦当劳都一个尿性。
莱因茨将炸鱼排和薯条从包装盒里拿出来,放到医院的一次性餐盘里,放到顾念之面前。
顾念之坐着的病床上有食物托架,从床边打开拖过来就行。
低头看着还带着热气的金黄色炸鱼排,一股股香气诱得她流口水,顾念之终于不争气地用手拿着炸鱼排吃了起来。
莱因茨没有说话,给她倒了一杯牛奶放到微波炉里热了,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她吃。
顾念之也不看他,一边吃,一边闭着眼喝牛奶,吃完把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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