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霍少,另一个就是何教授您。”
她对霍绍恒的信任,是这七年来在霍绍恒身边朝夕相处,耳濡目染之下形成的。
而对何之初的信任,却是在短短两年之内,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被何之初对她的无私帮助感染的。
而且跟何之初相处越久,她越是有一种“与君初相识,宛如故人归”的感觉。
她说不清为什么这种直觉越来越强烈,她只知道何之初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表明,他跟她遗忘的过去密切相关。
何之初对顾念之这个回答非常欣慰。
她果然还是他的Cereus,那个小小的,对他全身心信任的小姑娘,可以在半夜被他抱着去看夜昙盛放的小姑娘。
“念之,如果你相信我,那么就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如果有人说的话,跟我说的话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够用自己的头脑思考,谁说出的是真相,谁是在骗你。”
何之初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脸色分外严肃。
顾念之也跟着严肃起来,她坐直了身子,点点头,“何教授您请说。”
“我们何顾两家,有很深的渊源。”
“我的祖父何守望,和你的祖父顾浩泽,曾经都是日本针对华夏的‘度种计划’的幸存者。”何之初缓缓地说。
顾念之一下子想起来,祖父顾浩泽的那封信里提到过的“吾友何守望”!
“敌首暴怒,虐杀吾友何守望。”
“吾友何守望之子何承坚随吾奔赴欧洲,途中知道父亲惨况,发誓为父报仇,悄然离去。”
这两段话在顾念之脑海里回荡,她一下子捂住嘴,惊讶地说:“等等!何守望是您祖父?那何承坚……是您的父亲?!”
那天在俄国克里姆林宫给她打电话的男子,就是何之初的父亲何承坚?!
何之初点了点头,“嗯,我父亲正是何承坚。”
“原来是这样……”顾念之感慨万分。
这就说得通了,何之初为什么对她的过去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因为他们两家是世交啊!
从祖父、到父亲,现在又到他们这一辈。
何之初微微一笑,“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会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吧?我们的父亲早年戏言,如果他们以后有孩子,并且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
“您也说是戏言。”顾念之眨了眨眼,岔开话题:“怎么能当真呢?不过后来呢?您知道我父亲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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