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和救护车已经赶到那里了,摩顿暂时还没死……”
池非迟合上了窗户,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听非墨叽叽喳喳。
他就知道,之前从伦敦塔那里飞出来的乌鸦,绝对就是去看热闹的非墨。
团子抬眼看了看非墨,在床边地毯上躺平。
听不懂,不过不影响它午睡。
“摩顿伤得很严重,头发都快烧光了,身上也有一些烧伤,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还咳咳血,不过既然还清醒着,我想应该能够救回来吧,”非墨看了看自家主人依旧茂密的头发,心里一阵感慨,主人和无名有异能力就是好,换了是它在爆炸中,估计也成烤乌鸦了吧,“MI6的其他人也有受伤的,不过没有摩顿那么严重,只是有几个被落石砸到了,另外,因为爆炸,还有三个游客被飞溅的砖石砸到了,已经全部被救护车拉走了……”
池非迟‘嗯’了一声,又问道,“你见到伦敦塔里的乌鸦了吗?”
“见到了,它们翅膀上的羽毛被剪掉了很多,看起来有点丑,不过被照顾得还不错,看到我飞到窗前,明明眼里满是羡慕,却还是傲慢得不行,”非墨嘎嘎吐槽,又总结道,“其实揍一顿就好了,不能飞行的乌鸦失去了很多战斗力和规避攻击的能力,如果不是它们的毛太少了,我能把它们的毛都薅下来……”
池非迟:“……”
不愧是乌鸦,打架就喜欢薅毛。
他多少能够想象到,当他在伦敦塔桥的塔楼上放炸弹时,非墨已经闯进伦敦塔里薅那些乌鸦的鸟毛、薅得满屋羽毛乱飞的场景了。
“它们不缺吃喝,想让它们听我的,就只能打一顿,再跟它们说一说外界的美丽,它们被关得太久了,年轻的乌鸦还好,有的也想飞出来看看,不过有一些乌鸦太老了,不想再出去,”非墨又嘀咕了一会儿,突然精神一振,“对了,主人,伦敦塔饲养乌鸦的人,还会给它们念诗,那些上了年纪的乌鸦每只都会念几首,我念给你听听,咳……开始是尖叫,尖叫生了血,血生了眼睛,眼睛生了恐惧,恐惧生了翅膀,翅膀生了骨头,骨头生了坚毅,坚毅生了紫罗兰,紫罗兰生了吉他,吉他生了汗水,汗水生了亚当,亚当生了玛丽……”
非赤趴在池非迟胸口上,看着挥着翅膀嘎嘎直叫的非墨,小声问道,“主人,非墨在干什么呢?”
“念诗。”
池非迟低声说着,闭上了眼睛。
小哀睡觉有催眠儿歌,他睡觉有乌鸦念泰德休斯的诗,好像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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