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表的失望、沮丧。
不过,那种"以爱之名"的伤害是温水煮青蛙,锅里青蛙容易感到迷茫,很难摆脱热水烹煮的伤害,也没有机会利用一次剧痛来跳出热水,以浦生彩香的表现来看,浦生彩香还远没有到"对父母彻底不抱希望"这一步。
"她还是在意她生母和继父,尤其是她母亲,"池非迟用著拉克酒嘶哑刺耳的声音,神色平静道,"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用她母亲的生命作为条件,让她屈服在组织的控制之下。"
想要操控人心或许不容易,但如果只是控制一个人去做事,那还不容易吗?
……
交流浦生彩香状况的途中,池非迟在路上停了一次车。
简主动换到了驾驶座,将车子开到一所私立学校外。
这所私立学校位於僻静居住区的外围,似乎已经停止运营很久了,房屋外墙斑驳,半开的大门漆层脱落,皎洁月光下,一辆黑色加长轿车静静停在院子里,有四个黑衣男人守在院子各处、两个黑衣男人守在大门口。
发现有车子开到学校外,守在门口的两人立刻警惕地盯著车子,直到看见简和顶著拉克易容脸的池非迟下车,其中一人才收回视线,转身走到院内的黑色轿车前,对守在车旁的人低语了两句,隨后对留在门口的同伴点了点头。
池非迟跟著简走进大门,一路畅通地到了黑色轿车旁,在简打开后座车门后,一眼看到了自家外祖父那熟悉的面孔,动身坐进了车里,在简关上车门后,用嘶哑声音道,"您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多了。"
他上车跟乌丸秀弥见面的时候,乌丸秀弥坐在轮椅上,虽然整个人看上去不算老態,双眼也不见浑浊,但脸上缺乏血色,说话也给他一种精气神不是很充沛的感觉,被他一呛就咳个不停。
今天乌丸秀弥的精神状態比上次强出不少,穿著宽鬆的深色和服坐在车内沙发上,腰背挺拔,双目有神,大概是精气神充足,好像连脸上的细纹都变少了,看上去跟简的年纪相差不大。
"上次跟你见面之后,我移植了一部分造血干细胞,身体確实好多了,"乌丸秀弥说话声音温润,看池非迟的目光也很温和,等简坐到前方副驾驶座上、关上车门后,才继续道,"你第一次提供的造血干细胞,之前一直放在实验室接受处理,这次我才把处理好的造血干细胞移植进体内,大概是你还年轻,移植后效果比实验室事先预估的结果要好得多。"
"比预估结果好了多少?"池非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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