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摇头:“电影应该有其完整体系,电影影像本体论、电影起源的心理学和电影语言的进化观是这个体系的哲学、心理学和美学依据。我既是写实主义拥趸,也是唯美主义急先锋。但戏曲不在此列。你没见过真正的电影,不知道它的魅力所在。”
赵传薪本就投建影戏院,姚佳又听赵传薪说的头头是道,赶忙问:“那电影应该是什么样子?赫伯特·庞廷那英国鬼子就在咱们胪滨府,我打算让他拍电影,可无法决定拍什么。”
“先养着他吧。”赵传薪取出一张纸递给姚佳:“这是幕布参数和影戏院放映厅图纸,你按照这个改造,我先拍摄一部回头给你做参照。”
临出办公室前,赵传薪忽然想起什么,从秘境取出几件物事。
“这是你妹子给你的。”
两双雪地靴、几双棉袜、两条护膝、一件保暖背心和一件棉大衣被摆在了办公桌上。
姚佳妹子,即赵忠义妻子,赵传薪的高祖母。
姚佳抿了抿嘴,目光幽远,极力掩饰情绪。
赵传薪见状出门,关门。
他去自己办公室,让崔凤华搬来堆积如山的公文翻阅。
其实是星月操纵黑色傀儡工匠处理、甄别。
大到巨额投资,小到邻里纠纷,但凡标记出来,赵传薪会认真查看。
余者皆埋没在公文堆里。
这一处理,便是两天。
第二天,李叔同来赵传薪办公室。
“大才子在胪滨府这不毛之地一向可好?”
李叔同脸上大写的“囧”,他神情忧郁一如外面风雪:“胪滨府可称不上不毛之地。我在学堂教授音乐和绘画,衣食无忧,生计不愁,假期绵长。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赵传薪挑眉:“不能表演话剧?”
“有此原因。”
“不能向公众演奏乐曲?”
“额,你怎么都知道?”
赵传薪洞察人心的本事老辣而独到。
李叔同是矛盾体。
静极思动,动极思静。
他这种人,就必须变着花样去活。
一旦走向极端,思想就容易滑坡,总想着去出家逃避世俗。
赵传薪得给他个目标:“胪滨府影戏院和剧院是一体的,明年春暖花开后会开放。届时你有大把登台机会。此外,我准备拍摄电影,找你一起创作背景乐。”
“背景乐?”李叔同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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