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多半会发现,还没那种人过的好。
赵传薪将她送回家。
“你能安顿马和车么?”
“可以的,我在后院清理出一块地方,我会请人搭建马厩。”丽贝卡·莱维低头说。“今天只能先这样。”
“行。”赵传薪又拿出水瓶:“你……”
丽贝卡·莱维鼓起勇气,抬头说:“你进屋坐坐,我给你沏一杯茶。”
赵传薪无所谓:“那行,只要你不怕别人说闲话。”
丽贝卡·莱维低头在前面带路,没说话,赵传薪也看不清她脸色。
进屋后,赵传薪打量。
没有正八经的客厅,但不大的空间很整洁,地板布满划痕,但连头发丝都看不见。
地上铺着一块很旧的地毯,不脏,浆洗的掉色严重,图案已然不完整。
茶几上有个普通白瓷花瓶,里面插着有些干枯的牛至花。
赵传薪诧异,因为在这里,他看不到一个男人生活的痕迹,好像这个家里从来没出现过亚伯拉罕·科恩的表舅一样。
赵传薪坐在餐桌前,伸手在桌子上蹭了蹭,一点油渍都没有。
这个女人怕不是有洁癖?
好家伙,坚强、倔强、胆小、腼腆、敏感、洁癖、勤奋、节俭,都是他讨厌的元素。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令人讨厌呢?真是的。
赵传薪决心给她添堵,便掏出了烟盒,空出来一根点上,燃尽的火柴随手丢地上。
厨房响起了水壶烧开的尖锐啸声。
赵传薪身子后仰,这样能大致看到厨房的情形。
只见丽贝卡·莱维从她的包里掏出来鸡蛋大小的纸包。
赵传薪一愣:妈的,不是要给老子下药吧?
然后他看见,丽贝卡·莱维从小纸包里捏出一丝茶叶,茶叶打卷,细长,好像是六安瓜片。
她将茶泡在茶壶里,剩余的小心翼翼的放进柜子里。
那么一丢丢茶,有什么好小心的?
赵传薪又撇撇嘴。
丽贝卡·莱维端着茶壶过来,给赵传薪准备茶杯和杯垫。
她确实看了赵传薪丢地上的火柴梗和弹落的烟灰,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不喝吗?”赵传薪见只有一个杯子,问她。
“我不渴。”丽贝卡·莱维摇头。
“你不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毒死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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