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破开雨幕,斩碎了风。
唰……
刀落,猪头掉。
猪血喷溅,落入院中,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这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
赵传薪叼着烟,拄着苗刀,对赶过来撑伞的赵熙隆说:“去吩咐后厨,将这口肥猪处理了。肥肠要洗干净,不要吝啬盐巴,仔细的搓洗,但凡老子发现有一点脏,杀厨子一家老小。”
“……”
院子里的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后退。
杀猪不是没见过。
但赵传薪这般干脆利落的杀猪,面不改色,还扬言弄不干净要杀厨子一家人。
杀气腾腾的样子,叫众人不寒而栗。
那老太婆也不敢哭嚎了,那小女孩吓得藏在了她母亲背后。
这时候,赵传薪仿佛忽然想起了面前的众人,转头疑惑道:“对了,你们是干啥来着?”
老太婆嗫嚅不语。
那些来撑场子的邻里亲朋也都不敢搭茬。
一记先声夺人,直接止住了闹哄混乱的场面。
那个瘦的麻杆一样的男人,抖抖索索的上前,扶了扶瓜皮帽说:“我乃滦州当地正-白旗……”
话没说完,就见赵传薪向后捋了捋浓密的头发:“啥旗?”
“正-白旗!”
赵传薪扛着苗刀,来到瘦麻杆面前:“我给你个建议,看见这把刀了吗?你把自己脖子主动抹上来,相信我,会少走几年弯路。”
“为,为,为何?”瘦麻杆看着滴血的刀锋,紧张兮兮的问。
“你他妈抽大烟,也活不几年了,索性提前上路如何?”赵传薪阴恻恻的盯着对方。
瘦麻杆本就掏空了身体,此时更是连和赵传薪对视的勇气都不足,吓得垂下了头颅,也不敢助拳了。
赵传薪啐了一口唾沫,吐到瘦麻杆的磨破了鞋头的靴面上,将他扒拉一个跟头,来到那个戴眼镜的所谓报纸主笔跟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报社主笔被盯的发毛。
但赵传薪依旧不说话。
报社主笔干巴巴讪笑:“赵,赵先生,难不成在下脸上有饭粒,为何盯着在下看?”
赵传薪龇牙:“你他妈制杖吧?明知道脸上有饭粒还问?”
报社主笔愕然的在自己脸上扒拉,还真有一颗饭粒黏在上面。
“……”
赵传薪将苗刀递给赵熙隆,赵熙隆一拎,分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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