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才是合格的士兵,谨守命令。
别管这些士兵军事素养如何,至少已经有了强军的雏形,令行禁止这点比新军都要强。
他摆摆手,示意黄仕福不要说话。
他问士兵:“为何无人捕鱼?赵知府难不成真的鱼肉百姓,霸占这么大的一座湖?”
士兵见他们不过来,微微松口气,回答说:“还没到冬捕的时候,等湖面结冰,能承住驼马车辆才能捕鱼。但鱼票已经下发。”
“鱼票?”宋小濂问:“鱼票是什么?”
“我不知道。”士兵很诚实。
宋小濂若有所思。
他对侍卫说:“咱们走吧,等战事平息,赵炭工若还健在,老夫要看看他的胪滨府。”
旁边黄仕福身体抖了抖,可别把谎言拆穿了。
……
一连数天,姚星远终于抵达了海拉尔。
他重新买了一匹马,买了一顶厚实的黑熊皮帽子,小帽一戴,谁也不爱,路上无论是谁向他表达善意他都带搭不理。
这叫吃一堑长一智。
这几天身边不断有沙俄骑兵汹汹而过,各个荷枪实弹面带杀气,看的姚星远胆战心惊。
终于抵达了海拉尔,他的脸已经皲裂,手指头出了冻疮。
他看见了有卖大碴子粥和烧麦的小摊,看见了奶香味十足的锅茶,烀的烂糊的羊肉……一时间垂涎三尺。
尤其那羊肉,色香味俱全,让他挪不动步。
这一路上他可没少吃苦,餐风宿露,遭了不少罪。
丢了一匹马和行李,加上路上开销,早已超支。
他只是个普通农户,这些钱花的他心头滴血。
“您尝尝这羊肉,又烂糊又香。”
姚星远眼睛死死盯着,喉结滚动,却是摇摇头:“太过腥膻,我再看看。”
他舍不得买,但又不肯露怯。
“腥膻?”小贩嗤笑:“多新鲜那,哪有羊肉不腥膻的?怕不是没钱?没钱就直说。”
姚星远被挤兑的面色涨红,讷讷不语。
此时,就听背后有人说:“对,就是没钱,你怎着吧?”
小贩看见一个穿着打十多个补丁单薄袍子的高大男人。
他又是不屑的撇嘴:“看你也不像个有钱的样,没钱看什么看?”
高大男人龇牙:“对,就是没钱还要看,你气不气?摊子是你家的,难不成路也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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