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赶紧合上了这页台账所在的册子。
缓了好长时间,他分析道:“虽然乱七八糟,但光找共性,其中出现了很多的颜色,然后另外的大部分是形容词,而且是负面形容词…”
希兰点头道:“而且从逻辑链上来看,这条相同年份的记录,时间线应该在眼球手术记录的月份之前。”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琼好奇问道。
“颜色自然是用眼睛看的,刺瞎了还怎么看?”范宁解释道。
“这么直观拼接在一起分析…”琼攥着裙摆作思考状,“…倒像是因为受不了各类颜色带给自己的负面体验,就用餐具把自己双眼给刺穿了?”
莫名其妙的结论。
但范宁隐隐约约又觉得,这好像可以用来解释此前自己的一点疑惑。
为什么维埃恩从南大陆寻医回来后,对自己眼疾的治疗进展讳莫如深,既不喜悦,也不抱怨,而在外人看来,这位老管风琴师的行动表现得仍和盲人差不多。
能分辨这么多颜色和形状,应该是视力恢复得不错…然后自己又把自己刺瞎了?因为自己之前就是盲人,所以刺瞎之后,日常表现也未引起身边人过度的惊讶。
“他去南大陆的所谓治疗肯定有问题。”琼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但并非仅此一种。”范宁却是继续梳理着时间线,“注意他是871年定居特纳美术馆原址后,开始出现所谓青光眼的症状的,治病回来也才876年…而这些卷宗的时间已经是又7年之后了,我倒觉得,这是某种未知的,长期的,逐渐恶化的过程…”
几人看完院外病人的医疗记录后,又将注意力放回了济贫院穷人的档案上。
有哈密尔顿女士医疗记录的穷人档案毕竟还是一少部分,三人不管有没有,都事无巨细地一张张翻阅,以期发现特殊之处,这又费了很多时间。
“你们觉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约近一个小时后,范宁抬头。
“有。”两位小姑娘同时出声,然后希兰说道,“我这里有一部分有问号。”
“我这里也有好多问号。”
她们指的是穷人们档案最下方一栏“出院记录”。
在此之前,范宁他们见过的填写情况有三种,要么填写了具体的时间,要么填写了死亡的时间,要么也有空白的——档案管理不可能那么精细。
但在发现哈密尔顿女士的这个大档案盒里,他们在这一栏还发现了第四种填法,那就是很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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