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秘仪,但对抗神秘者往往最终被神秘污染,这是世界的本质,至少我无愧于心,这些年也尽到了与能力和职位相匹配的责任对吧?你要是心理负担过重,要不看看卢是否可以,总不能让琼来开这枪吧?”
范宁持枪的手臂抖得更厉害了。
“校长先生,你...”琼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当揭开神秘侧帷幕时,就应默认有此觉悟...”赫胥黎口鼻中开始溢出一道道稀薄的颜料,咬牙压制着平静的语气,“快动手吧,等我畸变了照样是解决,那样死得更不体面...”随着污染的飞速进展,他最终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躁咆孝起来,“动手啊!他妈的!范宁!还有你们两个丑陋而污秽的家伙!看着你们一幅虚伪的同情表情我真是他妈的觉得恶心!”
“砰!——”范宁扣动了扳机。
赫胥黎眉心爆出血雾,在他俯身倒地的时候,身躯剧烈地爆燃起来,将那些从毛孔中溢出的颜料烧成了黑渣。
“你们接着救人。”一句应是属于善良范畴的内容,语气却冷得像冰。
泪水在眼中打转的琼,看到范宁头也不回地转身,朝隧道中绵延的列车残骸走去。
为什么我一句话都没说?
为什么我开枪前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
范宁紧抿嘴唇,皮鞋在残骸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出声音。
因为安慰救赎不了死亡吧,安慰...是能抚平创伤?还是能够让死后的世界不再虚无?
还有一个人...
如果这场事故就是“巧合之门”的密钥...
从列车相撞后自己开始行动,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五分钟不到,在特巡厅那几位巡视长赶来前,如果自己能阻止“巧合之门”的打开,让特巡厅拿不到“灾劫”,那么,器源神残骸的争端或许就会离自己更远一点。
不管它的条件是什么,它都和秘仪一样,存在一个“执行者”的主体。
根据范宁的经验,哪怕这场事故的伤亡突破了临界线,只要把埃罗夫杀了,密钥的主体都没了,应该“巧合之门”就不会打开。
范宁再次踏上了一块水泥板,贴着废墟低空飞行搜索了起来。
灵觉全开之下,他的心更加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原以为多多少少会有一成或半成的人能幸存,但不知是因为事故的惨烈度比预期更高,还是因为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目前一个活着的气息都没有。
突然,范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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