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非常令人无助。但是,我从我的父亲这里得到了足够完整、足够能解释来龙去脉的信息——‘紫豆糕小姐’进入失常区执行‘塑形之咏’后的过程中,被‘真言之虺’污染,而且被嫁接到了当时怀着我的母亲身上”
范宁并不希望两人因为打哑谜而增加误会——指不必要的、额外增加的误会。
他基本复述了文森特那几篇最关键的日志内容,而且补足了自己的猜想作为其中的衔接,他最期待的结果,是对方能给出一个“安全”的回应或说法,尽管他也不知道能怎么回应才算是“安全”。
“真是神秘啊,范宁,先生按照你的这套说辞,你的身世比我还要神秘、曲折,来头比我还要大,还要更加隐秘,或古老?”
琼没有在中途打断他,但随后的笑容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不相信。
而且意味深长中还带着一丝复杂的无可奈何。
“至少,我没有主观上的欺骗。”范宁读出了她的猜疑态度,“我所说的都是我所接受和推理出的信息.”尽管手机电量已经不到10%,尽管日志的大多内容都是“古查尼孜语”,但他还是在展示滑动着屏幕上的信息。
“你知道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具备‘图伦加利亚癔病’的症状吗?”琼的目光并没有在范宁展示的那些文字上过多停留。
“知道。”范宁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相比无中生有的‘图伦加利亚幻人秘术’,有点妄想症状只能算亚健康状态,不是大病。”
琼听到这点了点头,风雪从山脊呼啸而来,拨开了她淡紫色的头发,带来酒红色的山楂花香气:
“你说得对,活在这个工业时代,心理有问题的人比以前多得多,比如我就见过有人哪怕水准一塌糊涂,却坚信自己是古代某位哲人、诗人或艺术家的转世抱歉,前半句的描述不是在说你,不过我想说的是,也许每一个深入‘天国’的人,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某段具有完整性的启示,你觉得你是一个意外来到新历的‘第0史居民’,对吧,那我之前还觉得自己有点像那位诺阿王朝传说中的女祭司”
“你的变化的确挺大的,我逐渐快认不出了。”范宁的语气有些沉闷,他觉得沟通的效果比预期要差。
“总结下你的观点。”琼面对着范宁上前一步,这让范宁只能相应退后,“你觉得被‘真言之虺’污染的是我,如果我如此晋升执序者,下一刻我可能会变成这位邪神的一部分,或者变成F先生出现在你面前,抑或从我身上爆开无数条‘蠕虫’.具体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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