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改变太多,无非各自势力有所消长而已。
所以在许多人的观念中,南北分裂已经是天命本该如此的局面,谁都难以做出改变,若是勉强挑战,必然要遭受反噬。甚至就连北齐的灭亡,许多人都归咎为齐主当年派遣军队过江作战以致师旅大丧,才让西边捡了这个便宜。
这样的偏见执念,不要说在当下,哪怕是到了资讯发达的后世,仍然会有许多人沉迷于某种虚构臆想出来的灯塔光辉而不能自拔。当一种观念形成时,越无知越固执。
在许多吴中时流的心目中,对于唐国有畏惧、有羡慕、也有厌恶和抵触,但却唯独没有唐军大举南来、彻底占领江东的画面。因为这在他们观念中,这种可能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又何必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本就性格比较暴躁的侯安都在听到此类迂腐言论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愤懑,直接拍案而起,指着那些还在附和这一言论的吴中豪强们怒喝道:“曾闻吴儿鼠目短视,旧见先主与王俱大气英才,直道传言为谬。今观群丑,始信矣!与尔猪狗,当真难论大计!
划江而治,是我江东儿郎血浴大江遂得,岂是何处天意垂恩赐降!旧年贼犯钟山,非先主统率某等力战却贼,尔等乡丑早已居家待屠,何有今日再为无知妖论!而今几处江防重镇,贼夺过半,尔曹不思忧患,反而仍盼天意来救,实在是蠢钝如猪、愚不可及!天意何在?天意在堂,今不附从,死有期矣!”
今日堂中议事氛围本来就不够和睦,众人各有思谋,还未达成一个统一的意见,侯安都这里突然开口地图炮的轰炸一通,直将一众吴中豪强都贬作猪狗,大家脸色自然也都不甚好看,许多人都忍不住怒目而视。
待到侯安都斥骂一通,就连陈蒨麾下勇将、同样出身吴中的骆牙都忍不住发声说道:“侯公此言差矣!我乡土历劫遭难,岂止侯公所见几桩?未有公前,吾乡历劫、虽伤不死,今日吴中父老,并非仰公抗争之力得活!纵使贼越大江、建康不守,我乡士亦能血浴乡土!公不见旧时天师道义众,几赴汪洋,仍可卷土重来!”
骆牙这一番据理力争,侯安都在听完之后并未恼怒,反而更大笑起来:“骆某所言,便是你吴儿所以有恃无恐?尔等今若勇于进取,来日俱为国之心腹爪牙,煊赫于时,而今却怯懦居乡,只待敌来便学天师道众蹈海为贼?这是常人该有的计议?这是勇士能作的思谋?”
侯安都这一番嘲讽之下,在朝顿时又有不少吴中豪强脸色变得潮热起来。很显然,这样的退路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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