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泰这个洛水河伯新官上任,首先面对的问题还是得先把人事框架搭建起来,把分散诸处的事权集中起来,然后才能进行实际的行政办公。
退出直堂后,李泰又领取了自己的官符官印,天色便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他也没有继续再在台府逗留,直接回到了华州城里高仲密宅中。
“阿兄你总算回来了,没事吧?”
李泰刚刚回到家门,若干凤便从内堂飞奔出来,前后左右的打量李泰几眼,才拍拍自己胸脯道:“没事就好,这几天我都在这里等待阿兄,你再不回来,今晚我又要走了!”
见这小子如此关心自己,李泰也颇感欣慰,摸摸他脑袋笑语道:“你耶都已经亲自前往搭救,我能有什么事?使君还在家中吗?我送你回家,顺便看望他。”
“阿耶两天前便走了,我想念阿兄,今晚就留宿。”
若干凤拉着李泰胳膊,很是依赖,并卖好道:“知道阿兄你陷在长安,我都已经打算要带人攻抢了,不信你问问他们几个。”
旁边几人闻言后也都笑语颔首道:“郎君说的是真话。”
高仲密也走上前来,拍拍李泰肩膀道:“回来就好,以后不要再轻入险境,让亲近者牵挂不安。”
李泰见他面色憔悴且行路蹒跚,便发问道:“阿叔莫非体中有恙?”
“主公接连几日台府拜求……”
高百龄在一边开口,被高仲密瞪了一眼,便不敢再说下去。
高仲密有些尴尬的叹息一声:“如今势力俱无,也只能伤堕自尊盼望强权者垂怜。阿磐你没事就好,我今除了守望着你,也没有什么不可舍的了,满门尽是拖累,却无助你……”
李泰虽被拘禁几日,也没觉得这是大事,但听高仲密这伤感惭愧的语气,不免生出一股心酸,只是沉声道:“相依为命者,谁也不是谁的拖累。阿叔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此类折磨。”
一行人说着话往堂中行去,刚刚坐定下来,仆人便来告知门外有独孤信家奴求见。
这不会是来要账的吧?
李泰心里暗自滴咕一声,但还是连忙去前堂相见。
几名独孤氏家兵迈步入堂,中间一个却是之前曾跟随独孤妙音在商原庄居住过一段时间的小婢女。
那小婢女手托一狭长木盒,入堂后先作欠身致礼,然后才又说道:“日前若干郎君走告李郎困于长安,娘子便一直牵挂。只因居丧不便,旧户主公在外、主母添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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