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李散骑打算如何惩戒刁邪乡情?”
进入防城坐定之后,李贤便又微笑着问向李泰,只是这笑容中的眼神却略存躲闪之意。
“当然还是要力求公道,这吕伏虎擅自更改即定之事,可谓心怀叵测,幸在纠正及时、公信未损。但此类败坏乡序良俗之人,是不可再参与乡事的仲裁了。另有之前行事所耗费的物料人力,也需要酌情追讨补充。”
之前的事情未必是这吕伏虎一人的决定,但是这个家伙急于表现而更倒霉,李泰也不介意将之立成一个靶子以儆效尤,至于其他几名仍在担心李贤继续追究的豪强们,想必也非常乐意事情如此解决。
李贤在听完后便点点头,然后便又说道:“我其实有些奇怪,如此名振乡里的义事,李散骑你怎不招聚群众商讨凿窟造像、碑记事情?”
李泰闻言后却有些不以为然,只叹息道:“那跨马沟金矿能出金多少尚未可知,两族残弱孤独得受赈济才更重要,何必劳使人物去兴动土石!”
听到李泰这一回答,李贤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李散骑你确实不是迷信沙门经义之人,但请你不要忘记,此乡乃是陇西啊!那些接受赈济者怕是更加乐意以物奉法,以求先灵得享福报。并因此事涉人涉物都多,若无窟像记事,何以让群众广知敬服?”
李泰终究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也非沙门信徒,对此实在乏甚认同感。
不过在听李贤解释完后,他也意识到在这佛法昌盛的陇右河西,凿窟礼佛绝非单纯的宗教活动,而是有着非常广阔深刻的社会意义。
祈福攘灾、庆贺还愿、追念先人等等,包括盟约纪事,无论出于怎样的目的,只要是加上凿窟礼佛这一流程,就会让目的和行为渲染上一层神圣意味,充满仪式感和庄重感。
李泰虽非沙门信徒,但也不是拘泥之人,在陕北还建了一座大佛寺敛财聚势呢。听完李贤的提醒和讲解后,便也觉得应该在麦积山凿个窟记录这件事情,又不是凿不起,而且还不是自己花钱。
李贤听到李泰答应凿窟记事,顿时变得兴奋起来,拍着胸口保证此事不劳李泰操心,他自留下几名亲信全权规划处理此事。
李泰对此本就乏甚热情,听到李贤愿意一力承担,便也乐得省心,他更关心的还是别的事情,转又向李贤发问道:“下封公此行部伍当中那浩大驼群,可真是醒目壮观啊!
我自幼便居河北乡里,实在少见此类健壮牲畜。不意下封公一户之内便聚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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