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追着外套离开了。
“这两天我爬的楼梯加起来,比我上半辈子都多。”他试图和自己的戒指聊聊天,缓解一下注定迟到还不得不赶往目的地的沮丧心情。
银光戒指闪了闪,一连串符文从侧壁上弹出来,整齐排列在他的视网膜上:
周一日程表。
第一节课,初级武器讲解。
类别:导师授课
时间:七点半点到九点半
“……”
“见鬼!”尤利尔差点摔下台阶去。他还有半个小时赶到高塔,而第一节课的老师居然就是乔伊。埃兹先生会责备塞西莉亚的贪睡,爱玛女士开除工人比开结工资熟练。我完全想象不出白之使会怎么看待迟到的学徒!
求生欲驱使他跑起来,风和雾在他耳旁迅速拂过。尤利尔感到心脏扑扑直跳。奔行在高空中感觉格外刺激,他尽力不去想十个金币与被打湿的衣服。
……
“观景球被修好了。”一个包着脸的男人说,声音嗡嗡地。安德鲁把钳子丢回工具箱,摘下手套在里面哗哗地翻动寻找。可锤子存心跟他捉迷藏,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他投降了。“我听说是艾恩之眼阁下的学徒,未来的大人物。”
科克尔将锤子从鞋底下踢出去,铁质锤头在地面上摩擦。“你肯定也知道是她们把它弄坏的。”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安德鲁没好气地回应。他拾起锤子,敲打一根铁钉。好像奥托又要跟他作对,只打了一下,钉子突然歪折了。他又将锤子丢回箱子里,感到满心愤怒。
“我以为你故意不说。”他的同伴不说话了,不乐意触他的霉头。
维修部里人尽皆知,安德鲁·弗纳有一手修理神秘物品的绝活,他的神秘职业让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但最近这位维修大师遇上了点波折,而且事情也闹得人尽皆知了。
安德鲁步入中年大概有二十年了,他的头顶是全身最干净的地方。而他的妻子比他还要老上五岁,在家务活上无可挑剔,最大的兴趣就是拣左邻右坊的八卦来咀嚼。这不是好的爱好,但总要强过她弟弟的。安德鲁简直不愿想起他,一切事情都是从他开始的。那小子就是个烂赌棍,整天游手好闲。他看年纪能当我儿子,而我现在正干着他老爹的活。见鬼去吧!
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处理霍布森的欠债,安德鲁阴郁地想,让那些债主把他打死好了。他看着木头上的纹理都觉得不耐烦,这跟他夫人额头的皱纹一样多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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