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一来,刷子会照得更远!这是好事。」
「好在哪儿?!」
冒险者大笑。「光束的交叉点更远了!在我们头上!」簌簌沙石顺着墙壁滑落。「跟我来!」他忽然荡过落点,一下割断伯宁头顶的绳索。
布雷纳宁完全来不及反应。
佣兵同时松开手,整个人自由落体,眨眼间下滑了二十码。他追上布雷纳宁。「刷子」不断旋转、扫动,两排灯束擦着他们的肩膀交错。伯宁在半空高声咒骂,手脚胡乱抓挠。他们如同真正的冒险者一般在笔直的高墙上飞驰,一路点亮通往地狱的所有灯光。
布雷纳宁看见了护城河的堤岸,地面愈来愈近。这一刻,他脑海中没来得及有任何想法。
……绳索猛然收紧。
坠落感骤然放缓,布雷纳宁干呕了一声。我正在减速,他心想,但不知道原因。当然,他也听见了皮革与绳索的摩擦声,却难以作出最浅显的联想。
在城墙的尽头,他们停了下来。冒险者松开双手,让绳索和布雷纳宁牢牢缠在腰间的安全系带一同坠落。他活动了一下抓紧绳索减速的那只手臂,完全若无其事地收起攀登工具。此时炼金术士才茫然地爬起身。
「安全带的好处。」辛扯掉已彻底磨损的手套,换上备用装。
好在哪儿?炼金术士摇晃着迈开步子,只觉得手脚不听使唤。「……上次你这么干是翻哪座城?」他再次干呕一声。「提醒我千万别去拜访。」
「上次是坐车。」佣兵拧开水壶,递给他倒霉的同伴。「不考虑目的地的话,其实我建议你去体验。」他忽然皱眉。
「怎么。」虽然一直犯恶心,但伯宁不愿意在佣兵面前示弱。他喝了水,又服用了少许安神的魔药,自觉已重新打起了精神。「你晕车么?」
「不,从没有过。这不是晕车的问题……」
「……是怕死的问题。」伯宁接道。我宁愿在城里等到提密尔家找上门,好歹绞架比城墙矮一些,绳子也比我身上的短。「你是个荡秋千的好手,我可不是。」他打定主意不会再和对方玩命。
冒险者若有所思。「这是跨越城门的唯一方法。唯一……」他回过神,收起了笑容。「留在银顶城,我们很快会有麻烦。」
「
是戴蒙……?」
「不,不,不是他。我们已经甩掉了他的眼线……却有人找上门来。」
布雷纳宁没明白:「金胡子凯希?他是你们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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