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熟悉的一大团红黑色血管,盘根错节地布满在了子宫壁上。
“范围5*6,或许还要比那天再大一些。”奥尔吉用手指大致测量了植入范围,然后说道,“拿阻断带来。”
一根宽3cm,长半米的纱布条被安放在了子宫下段,结扎压迫阻断子宫血流进入。但这些肯定还不够,为了输血还得做好收集血液的准备工作:“吸引器和接血盆都准备好,广口瓶打开,准备好抗凝剂。”
洛卡德和另一位助手早已准备在手术台两侧,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上前处理汹涌而出的血液。而另一头助产士就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只要进入子宫她就会上前帮忙取胎。
为此他们已经练习了上百次,每个人都有自信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但病人的身体千变万化,手术现场的局势也是千变万化,他们真正能依靠的除了练习外还有主刀的决策力。
奥尔吉的手术刀就和卡维当时一样,避开了植入区。为了能取胎方便,他在子宫体上做了一个长形的纵切口,高度直达子宫底,长度也超过了10cm。
卡维还是第一次以观众视角去看别人的剖宫产手术。
奥尔吉也算“听话”,入腹前的消毒和准备工作都做得不错,但这个子宫切入点选得有点牵强。卡维知道他想增加取胎的容错率,也能靠这种纵行切口避开胎盘的覆盖,至少也能碰到胎盘边缘,只需剥离就能有足够的空间,而不需要直接切开胎盘。
这种长形纵行切口也有弊端,恢复本来就要差些,如果将来再要怀孕就会有相当大的风险。
但真正让卡维觉得奇怪的还是农妇的胎盘植入。
胎盘植入发病率并不高,但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接连出现了两位植入产妇,这不得不让卡维联想到刚顺利出院没多久的布伦达。
“出血了,快接血!”一声大吼将卡维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此时奥尔吉的手术刀已经切开了子宫,大量羊水混杂着胎粪和血液一起涌出子宫。紧跟着胎头暴露,助产士上前,一手掏进子宫内,垫出抬头,两手轻轻一拉:“孩子出来了!”
场上响起了不小的掌声,算是对手术前半段成功的一种肯定。
接下去才是真正惊心动魄的时候。
“这盆带有羊水的不要了,直接换个盆接血。”奥尔吉开始探查手里的子宫内壁,“来,先给我纱布,我要做些压迫。”
“给。”
黄白色的布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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