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看见,以至于在进入嵴柱窗口后甚至都理不清所在位置的解剖学结构。也就是外科新人在刚开始接触手术时经常会遇到的素质三问:
我眼前的是什么?
我游离到了哪个解剖学位置?
我接下去要做什么?
“这些都是刚开始接触嵴柱手术时会遇到的问题。”卡维让三个老人去一旁休息,最后又探查了一遍硬膜外间隙,将残留的骨骼碎片清除出去,“记下手术步骤,然后在尸体上多练习......如果有不明白的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在经历了剖宫产和好几次成功的腹腔手术之后,希尔斯稍稍改动了自己的定位,以及和卡维之间的关系。
卡维依然是同行之争下的劲敌,自己只能算挑战者,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下连挑战者都算不上,还需要继续学习。但挑战的基调绝不能变,就算是学习也是为了挑战而学习,一旦变了基调,他或许就找不到继续追逐下去的动力了。
“好的,希望我下次来市立总医院的时候尹格纳茨......老师不会对我大发雷霆。”
“他当初也是赌气做的决定。”卡维把最后的一些收尾步骤交给了他,“刚才手术时,硬膜外间隙的出血不少,还是要放一根引流管。”
“好。”
“椎旁肌的肌肉就别缝了,归位后让它们对合就行,用缝合反而会加重肌肉水肿,术后得疼死。”
“好。”
希尔斯用针线简单缝上了筋膜层,然后再关闭老元帅后腰上的切口,之后就是再次消毒、盖巾、包扎。
直到这里,手术才能称之为结束。而对卡维和路德维希本人来说,手术本身是结束了,真正难熬的术后恢复才刚刚开始。
首先嵴柱上方的椎旁肌被牵拉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接下去肯定会遇到顽固的腰背疼痛。止痛肯定要随时备着,如果真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卡维会选择注射亚甲蓝暂时让痛觉神经脱髓鞘。
搞定疼痛,接着就是感染。
虽然常规术后使用抗生素并不能降低嵴柱手术术后感染的风险,原则上来说手术做得越漂亮,术后感染几率越低【3】,卡维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但那只是技术层面,预防感染单靠技术是完全不够的。
卡维使用的不是有着无菌级别的手术室,而是一位60岁临退休老元帅的卧室。所用的生理盐水是现烧冷却后的水+食盐,没有现代无菌现代工艺的加持,只比饮用水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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