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之后,四人就在医院门口看到了陆续被抬下马车的伤员。卢修斯直接成了现场指挥员,看着送来的伤员伤情单,做起了伤员分配工作:“腹腔伤、血压不稳,送一号手术室,弗雷德你来。胸腔和颈部伤,二号手术室,我来;左手臂+左肩,血压还不错,送二号手术室,萨尔森你先做截肢,剩下的交给我来;颅脑伤和脖颈伤,送一号,福斯托你先处理......”萨尔森马上就拿到了手术机会,并且找了现在仍然在做助手的戈拉姆做自己的一助:“戈拉姆老师,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互相学习嘛。”、戈拉姆表面看上去还很平静,内心却早已经开始吐槽了起来。
而当真正走上了手术台开始处理残肢,他才意识到卡维的这个决定并非毫无道理。
外科截肢术的诞生不是为了治疗伤痛,而是为了去除无用的肢体组织,也是为了防止损毁组织溃烂感染,靠截除无法修复的部位来让剩余健康肢体得以尽快恢复。
所以对切除部位的把握非常重要,切多了影响功能,切少了起不了作用。
这是卡维当初提出的概念,让那些做惯了一刀切的高年资主刀很不适应。
但年轻医生就没这方面的烦恼,接触新知识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萨尔森更是早在几个月前就在市立总医院耳濡目染至今,早就脱去了应届毕业生的稚气。
他的操作完全没有其他新任主刀的笨拙感,手法里能感觉到经验和技术,就像是早已经熟练掌握了截肢的老油子。
“你手法还挺不错的。”戈拉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胜在心态够好,并不吝啬自己的赞许:“在格兰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没那么细腻的刀法,截肢总是做得毛毛糙糙的。”
“是卡维医生教得好。”萨尔森嘴上也把这种赞赏一笔带过,没有太多感触,脸上也没有表现得多高兴,但戈拉姆心里清楚没有什么手术技术是能一蹴而就的。
“看来你早就为了今天做足了准备。”
“因为新晋主刀肯定得从截肢做起,所以在维也纳军医考核落选之后,我就把相关的手术指征和截肢时的操作要求记在脑子里,有时间就拿出来复习。”萨尔森说道,
“这三天也跟了几十台截肢,各种长度,各种切除位置他都见过。”
“够勤奋,卡维医生看人还挺准。”在扎实的理论基础下,手术经验就像跑进了高速运转的吸引器管子,飞速地从手术台进入萨尔森的大脑。
现在他的双手正拿着手术刀和止血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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