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术肯定能做,但过程很复杂。”卡维说道,“毕竟是内脏器官,不是皮下组织,损伤会非常大,手术时间很可能要3个多小时。他已经60多岁了,能不能撑到下手术台都得打个问号,而下手术台只是全手术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麻烦。”
“要算手术时长的话,路德维希老元帅不是也撑过来了么,看上去他的症状还严重一些。”
“这不一样,老元帅是骨头,他是腹腔内的重要脏器,完全不一样。”
卡维摇摇头,“从难度上来说,这台手术和之前广场那台差不多。但费尔南毕竟够年轻,身体底子也好,但就算这样,我依然觉得他能活下来算是个奇迹。”
弗朗茨感觉自己双手捧来的筹码忽然间变成了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心里满是牢骚:“他只是尿里带了点血而已,平日里医生还做放血治疗的,怎么忽然就......”
卡维能听出他的疑惑,这不是不信任,只是顾及病人身份,作为一国之君无法轻易下决断罢了。
他很能理解这种心情,与其让弗朗茨为难,还不如主动提出对方心里的想法:“我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但埃德姆老先生情况特殊,在诊治方案上不可能只听我一个人的。如果陛下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召集其他医生来会诊。”
这不是卡维在逃避责任,只是一种规避风险的必要举措而已。
这时,侍卫长端着咖啡敲门进了办公室,正巧也给弗朗茨一个考虑的时间:“其实法国那边已经这么做过了,大家各说各的,没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要不然埃德姆也不可能听从朱斯蒂娜的话,就这么急匆匆地跑来维也纳。”
卡维拿起咖啡杯喝了两口,笑着说道:“如果我们得出了治疗方案,不正说明奥地利的医生比他们强么。”
法国是老牌强国,和奥地利之间也算老冤家了,能在医疗层面压住对方是弗朗茨乐于见到的:“话是没错,但你能保证我们的会诊就一定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么?”
“我会说服他们的。”
......
其实早在卡维来维也纳之前,驻奥大使爱德华就已经找了几位医生帮忙做了诊断。除了马西莫夫和莫西埃之外,其余三位都是内科,其中两位来自市立总医院,一位来自圣玛丽医院。
结果也和巴黎的大会诊一样,各有各的说法,谁都说服不了谁。
不过两名外科医生大都倾向于肾脏、输尿管和膀胱的损伤,其中最有可能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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