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晚,然而雨势却渐渐放缓了。
公孙珣换了身衣服,也没把王修放走,反而重新架起几案,再加上一个沮宗,三人打起了四季动物牌,然后静静等着消息到来。
“回禀君侯!”稍倾片刻,一下午来了好几次狱吏再度折返,面上全是水珠,不知道是雨淋的还是如何。“那申虎还是不招,我们按照沮公子的意思直接告诉他,是他那‘友人’卖了他,如今只要知道那‘友人’性命便放他一条生路。可他却直言求死,还声称前车之鉴,虽为人所卖,但己身却不愿做卖友之人!”
公孙珣哑然失笑“无所谓了,他既然如此重情……三只猴……他既然如此重情,就在狱中杀了他,全了他的心思便是。”
狱吏当即告辞……可怜一个申氏余孤,费劲千辛万苦见到仇人,却来不及说上半句话,到如今便匆匆送了性命。
“只是不知道那褚通堵)飞燕何时会来?”王修俨然是对牌局心不在焉。“该不会是被人灭口了吧?”
“那倒不至于。”公孙珣连连摇头。“之前听那申虎说此人唤做褚燕,号为飞燕之后,我就觉得此人有些运道……当然,再不来,我也要生气了……虽说河北真定人,但却又不信赵,我何须给他脸面?!”
话音刚落,池塘后面却是转出一个浑身血迹的人来“褚燕拜见君侯,请君侯恕在下之前无礼之罪,并请君侯救一救我的那些下属,我知道他们是贼寇,不敢求饶恕,只求活命……”
说着,这褚燕居然直接在池塘边上下跪恳求。
“果然是飞燕。”沮宗忍不住嘀咕了一声。“何时翻进来的?”
“怎么一个个都如此重情重义呢?”公孙珣冷笑一声,然后豁然起身。“搞得好像只有我一人不通情面一样……褚燕!”
“在!”
“我只问你一件事!”
“君侯请讲。”
“那个之前收留了申虎,现在又握住了你那些下属的‘友人’是不是襄国县长甄度?”
王修与沮宗齐齐愕然,然后又齐齐看向池塘边的那只‘飞燕’。
不知何时开始,天色已经渐渐放晴,此时晚霞尽出,映照在池塘边上,水珠幽草,煞是好看!
褚燕闻言也是一怔,但终究是长叹一声,便叩首在草地上请罪“君侯文武韬略,可笑褚燕却自以为是,真是班门弄斧……请君侯救一救我那些下属,但能活他们性命,在下愿意结草衔环来报君侯大恩。”
“你说地方,我写一封信让在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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