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主人血脉于不顾,定会派发人手寻过来。
这样一想,心思也就定下来了。
“我们不走,就呆在这儿。”
她微微弯起唇,眼眸里复起的光辉让戚博文茫然起来。
“呆这儿?”
卢玖儿点头,瞅着他忍不住笑问:“你怎么晓得攀着藤蔓就能下崖?”
戚博文闻言不乐了。“本爷博知广闻,当然知道。”
“好,若我们体力真那么好,能撑着落到崖下,那么博知广闻的公子爷,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回到大路上?”
戚博文张口欲言,却被满目绿意所止,吐不出一句话来。眼前看见的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根本就辨不到东南西北。
卢玖儿小心翼翼地回到车上,摸出些零散的跟车物品。心下暗赞乌梅的细心,还随车准备了些许哄人的糕点和茶水。
“山里风大,你要是冷了就用上。”她将翻出来的披风递给他。那大小很明显是为他备用的,“这些零嘴儿不能太快吃完,你要觉得饿狠了再告诉我。”
望着天色,还算早。府里要调人来寻,路上也得花些时候。
戚博文见她这般行事,不免负气地坐到地上。“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要相信家人,他们一定会来寻你我的。”有时候胡乱自救,反而可能使得情形更为恶劣。
他闻言沉默,半晌扯了抹涩笑。“是了,你有个好父亲。”
一路上他就在厢里偷望,那种温情的父女相处之道,让羡慕和妒忌油然而生。他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子爷,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慈爱地与他说过一句话,母亲也是不常与自己待在一处,还远远地送到了别庄上……
心里揪着一紧,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滚下了眼眶。
“……式微,式微!胡不归?”卢玖儿忽尔偏头看他,问,“这欧阳夫子教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戚博文被问及,下意识回想,便道:“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卢玖儿点点头,又问:“再下一句呢?”
他又想想,答:“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卢玖儿惊喜地鼓起掌来。“七少爷,你好厉害哦!记性真好!”
“那是自然!”戚博文吸了吸鼻子,挺起胸膛来。
真是个小屁孩。卢玖儿抿嘴偷笑。
待得天黯将黑,卢玖儿再三思量下,终究是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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